只是这总不是长久之计。

厉游想着，看向路峥时，眼睛里带出了几分难过。

路峥注意力没在他身上，又坐了会儿，便借着洗澡的名头进了浴室。

开了花洒，自己则是坐在马桶上掏出手机，点进了微信。

上次看诊完，他还顺便加了专家微信。

专家的微信也不是谁都能加的，至少小莫就没加上。

他自己猜测八成是因为厉游情况特殊，加上他算是半个病人，说不定以后是长期医患关系，才有了这个机会。

尽管他并不是很想有一个脑科精神专精的专家微信。

因着这些原因，他没把这件事透露给其他人。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路峥也不好意思发消息过去。

干脆点进了专家的朋友圈，拜读了几篇专家转发的文章，提神醒脑。

厉游在路峥面前伏低做小，对着小莫立马换了副面孔。

小莫本来不是很介意，毕竟从他的角度看，老板有病，当然要体谅一下。

瞪几眼就瞪几眼，他给钱啊。

工资没扣就行。

但谭鹿不这么想，尤其是厉游去拍照片的时候，还破天荒的刁难小莫，让他愁的想拔头发。

他先问小莫，“你是不是这几天惹到厉游了？”

小莫满不在乎的吃着手里的冰淇淋，“不是什么大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谭鹿脸色复杂的看他，“厉游到底是老板，你得先跟他道个歉，给他递个梯子。”

小莫认真想了想，这不是梯子的问题。

他现在还是威胁厉游要封口费的人，道歉有什么用，他就是搭了通天梯，厉游也不可能对他改观啊。

“鹿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谭鹿旁敲侧击的问厉游，“要不要再添个助理？”

厉游想也不想的拒绝，“不用。”

谭鹿十分费解，“那小莫是这两天做了什么？你怎么突然为难起他了？”

厉游从前如何她知道，但他跟厉游合作的这三年，厉游鲜少会这么直白的为难人。

更多的时候都是不搭理对方。

厉游满脸厌恶，冷哼道，“他的存在就是碍眼。”

谭鹿看他神情不似作假，心头猛跳，忧心忡忡的找了路峥。

路峥神色微妙，“不用管他。”

见谭鹿也回以他微妙的目光，顿了顿，补充道，“我晚上跟他说一下。”

谭鹿应着，跟他分开之后，迎面遇上了丝毫没有被影响到的小莫，摇了摇头。

直到他们回B市，厉游依旧是冷脸对着小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