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带头看了一会儿,淡淡道:“可惜眼下冬日,看不到这落霞秋水的景致了。”
傅卓对着字雕撇了撇嘴。
裴定高跃跃欲试扭头朝外:“想来冬日也别有一番景色,咱们去瞧瞧。”
南若这回实在没心情说场面话,只附和裴定高两声。
太子便带着几人凭栏而立,欣赏脚下美景。
虽然没有落霞也没有孤鹜,可登高远望本身便能欣赏到不错的景致。
南若看着一望无际的江面,尽头与天相接,远处山峦峻岭起伏,整个人好似都跟着开阔了起来。
他有些明白为何古人喜欢登高,登高望远,入眼的壮阔与渺小太容易叫人心生豪迈与雄心,一瞬间觉得自己郁郁寡欢的烦恼与忧愁完全不值一提。
不禁扭头看了太子一眼,这才是带他们来望波楼的真正目的吧。
太子凝望着远处,似乎深深沉浸在美景中,高挺的鼻梁和线条分明的下颌显得冷峻而坚毅。
南若却感觉触到了一丝温柔。
太子平日看似成熟稳重,可实际上仍然有着少年人的固执和单纯,在对外人和自己人这点上体现的分外明显,对外人冷淡不耐烦,甚至喜怒无常。
可对自己人,护短操心又关心,界限分明得有些孩子气,你不跟我玩我也不想搭理你,跟我玩你对我如何我便对你如何。
好像软心巧克力,外头看上去坚硬不好接近,实际里头出乎意料的和软好说话。
“劳殿下为我们费心了。”他悄悄挪到太子身边,轻声道。
太子扭头看他,一笑:“心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