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们这趟,少说得去守一个星期吧。”
吱——!!!
刺耳的刹车声被大雨掩盖,要不是系着安全带,宋霖能撞到玻璃上去。也就是这越野车的性能好,不然贺琅这一脚急刹绝对抱死摔沟里。
宋霖扯了扯勒得生疼的安全带:“你这烦躁……”
“你是不是有病?说话能一次说完吗?!”贺琅的声音瞬间盖过他的,“一个星期?!你是想被水淹死,还是饿死,还是干脆被感染体吃了算了?!”
“其一,我们都知道洪水是唬人的,不必再拿来当借口。”宋霖伸出手指,“其二,感染体对我们的威胁,远远低于对普通人群的威胁;其三……”
他指了指扔在车后座的背包:“我带了干粮,你车上还有一箱水,够我一个多礼拜了。”
贺琅伸手把他的包拽过来,打开一看:“压缩饼干?你就吃这个?!”
宋霖淡然反问:“这是最轻便最好保存的了,不然?”
“你这么能耐就该带烤鸭烧鸡上来!我车上这么空真特么浪费空间!”贺琅把他的包扔回后座,抓住手刹就要放下去,“鉴于你这么爱作死,我决定不去了……喂!”
宋霖一动未动,可贺琅忽然就无法动弹了。
“操,放开我!”贺琅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宋霖!!!”
“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劝你还是乖一点。”宋霖慢悠悠道,“你手下那些乖宝宝一个都不在,你别指望谁能救你。”
贺琅想反驳,可他已经没办法自由说话。他的意识渐渐收窄,像是两面墙正在相向而行,将仅剩的一点思维挤压在逼仄的空间。贺琅想挣扎,但一个声音穿入这空间,让他不由自主地去听从。
越野车再次启动,按照既定线路跑了起来。
一小时后,越野车终于停在了郊外,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