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宋霖判断道:至少没有开始发作的。
贺琅应了一声,看到那些正在谨慎接近的人不仅拿着手电,还有不少人拿着锄头、铲子之类的物件。有一个偏瘦的女性跟在前排拿着手电筒的人后面,贺琅觉得她有点像刚刚被感染犬追的人,但又不是很确定。
随着这些人的逐渐逼近,男人然后慢慢退到了车前,站定。
他们被包围了。
轰隆隆的响声传得很远,柴油发电机使得屋内的日光灯亮了起来。虽然没有往日那么亮,但也足够看清屋内的一切了。
一群村民在屋里或坐或站,神色警惕,有的倚着手里的锄头,有的直接背着一把长杆的土枪。这种土枪是民间自制的,严打时期早就被肃清了一大批,现在堂而皇之地拿出来,恐怕正是为了应付紧急情况。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坐在一张木质靠背椅上,神色严肃:“这么说,你们只是路过?”
他坐的这张椅子用了挺久,边角处被磨得光滑,看起来其貌不扬。不过因为它比较高,所以人往上一坐,直接就高了对面木质长椅上坐的人一截。
“是的,我们只是路过。”开口回话的是沈顾,这种场合还是他比较适合打头阵,“不知道你们是否知道……国道前面已经被堵起来了,我们是为了找路才下来的。”
他就坐在中年男人对面的长椅上,一并坐着的还有贺琅、宇文扬和莫如卿。另外四个越野车上下来的不是女人就是小孩,被允许坐在边上,不那么需要直面责问。
宋霖脸嫩,被一并划入未成年,坐在小男孩帆帆边上一副悠哉看戏的模样。贺琅瞥了一眼,完成了“今天也想吊打兔崽子”的日常心理活动。
“真的?”中年人扭头朝一个村民使了个眼色,那村民就出门去了。不一会,村民拽进来一个编织袋,往地上一扔,正好一个血淋淋的狗头露了出来。
“路过就打了我们的狗?还用的枪?”中年男人道,“唬谁呢?”
他本着压对方一头的心思,然而对面的几人根本不买账。贺琅瞧见那狗就眼神一厉:“你们摸了?立刻去洗手消毒!”说到这,他又想起一茬,“刚刚被这个狗追的人呢?被咬到没有?”
中年男人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这只狗有很严重的传染病,病毒会通过体液传播。”沈顾的声音不比贺琅凌厉,但也透着沉闷的警告意味,“无论是它生前还是死后,碰过的人请立刻消毒并自觉隔离,尤其是身上带着伤口或者被它弄伤过的,务必单独隔离。”
中年男人依旧皱着眉,但神色里已经带着一丝惊疑不定:“什么意思?你是说这玩意儿死了还会继续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