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琅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还是先前日食时候的那套,只脱了外套、只穿着T恤和裤子而已。在有颜色的药水里泡过,也不知道颜色会不会染上去。

“我去换套衣服再来收拾。”贺琅边说边从另一边出了浴缸,绕过来道,“你赶紧到床上去休息,我去找……”

话还没说完,从被褥上站起来的宋霖忽然晃了晃,贺琅惊得一伸手就把他捞住了。

“艹,你不会是烧起来了吧!”贺琅摸到他的后背,隔着睡衣感受到了体温,“我看你事情大了。”

宋霖淡定地扶着他重新站稳:“我好得很,外面一堆破事等着你管,别烦。”

“我还偏要烦你了!”贺琅两三下脱了自己的上衣,反手擦了擦身体上的水珠,然后长臂一伸将宋霖抄了起来,径直往他房间的方向走去,“快开门。”

宋霖无奈地给他拉了机关。

贺琅两三步将人送上床,然而宋霖的枕头和被子还在实验室的地上扔着。贺琅也不回头捡,打算先打开衣柜找了件大衣给宋霖包起来,然后在找好大衣回头时,就发现了脏衣服堆上的蹊跷。

他一摸最上面的那套睡衣裤,果然是湿的。而且湿的程度非常微妙,像是湿的东西放了一段时间,正在慢慢阴干,又离完全干燥还差很远的程度。

联想自己从浴缸里出来的模样,贺琅多少对宋霖的感冒原因有所猜测。而且宋霖就那样睡在冰冷的地上,怎么可能对身体有好处?

贺琅越想越冒火,他把宋霖用大衣一裹,大掌扳着宋霖的下巴,狠狠道:“你可以的,你是不是当自己也是个死人,啊?”

说罢,他也不等宋霖的回答,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刚好一个不少,看他光着上身湿哒哒地走出来,纷纷惊喜道:“贺队,你没事了?!”

“我没事。”贺琅问道,“现在几点?”

“上午十点刚过。”严少君看了一眼腕表,回道,“日食是大前天的事了。”

“知道了。”贺琅一句一个内容,“我去楼上换衣服,夏红立刻找一套新的被子枕头给宋霖,严少君去找退烧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