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霖没管他的情绪波动,继续道:“这个年代,只有有钱人家才付得起检测天赋的费用,我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检测得了呢?魔法,就更无从谈起了。”

贺琅干巴巴回了一句:“但你还是成为了伟大的魔法师。”

“你居然会说这种台词。”宋霖语气古怪,而后又感慨,“因为这个混乱的时代,正是各类魔法最繁荣的时刻。”

他说得有些答非所问,但贺琅没有追问,因为小希金斯已经进到了小路对面的一个门里。

“这是后门。”宋霖给跟进们的贺琅解释,“呃……如你所见,这是一家娼馆。”

这里实在连花街都算不上,只能算是最底层的娼馆。里面的女人也没法称作“夜莺”,她们没什么才艺,也没什么好姿色,最多也就是用味道浓烈的劣质粉面拍拍脸、用廉价的口红擦擦唇。

楼上楼下,普通木板隔成一个个小房间,这就是“办事”的地方。

不隔音,那又怎么样呢?来这里的也不是什么有钱的男人。有些人甚至以听墙角为乐,听着旁边的声音,自己更加亢奋。

无论如何,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而言,这实在不是什么合适的去处。

但小希金斯看起来对这里熟悉得很,一切污秽嘈杂都影响不了他的行动。娼馆里来去的人们好像也对他见怪不怪,靠在门边的娼妇麻木地看他一眼,又开始物色下一个客人。

“喂,小乞丐!”

一名身材臃肿的妇人叫住希金斯,她是这里的老板娘:“上楼看看第二间那个大肚婆完事儿没有,完了就该下一个了。”

希金斯转头就上了楼。他帮这里的人跑点腿,这里的人就默认他去翻准备倒掉的垃圾桶,这是他至今还能活下去重要原因。不过再长大几岁他也不能来了,娼馆不会放一个没钱还对“商品”们有需求的男性进来。

贺琅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沉默地跟着希金斯上了楼,熟门熟路地进了一个小房间。

这里只有一盏蜡烛,烧了大半,闷得很,各种声音从各个方向传来。希金斯直接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老板娘问你好没有。”

女人缓缓睁开眼睛。她也很瘦,但肚皮已经很明显地隆起,裙子只盖到大腿,大腿内侧周围有很多阴湿的痕迹。

贺琅站在小希金斯身后,艰难发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