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宋霖是用阵法锁住房间的,隔绝效果应该很好。但不知怎的,贺琅一站在门口,就觉得自己又闻到了那股香味——来自青年身上的,若有似无,又令人垂涎欲滴。
贺琅想,我要是真跟宋霖说他把我的馋虫勾出来了,他恐怕真当我是变态了。
好吧,其实现在已经差不多是了。
贺琅拧了一下门把手,果然是锁住的,于是男人敲了敲宋霖的门。
当然,毫无回应。
贺琅也算习惯了,隔了一会儿继续敲。敲了三轮,宋霖的声音终于在男人意识里响起:……什么事?
起床了。贺琅道:刘云真他们早就起来了,还等着你起来给你发压岁钱,你好意思睡吗?
压岁钱……?宋霖听起来还没清醒,声音有点缓缓的:我成年了,不用压岁钱,别叫我。
我都被迫拿了,你就别想跑了。贺琅回道:你的嗓子怎么哑哑的?你感冒了?还是昨晚上又熬夜实验了?给我开门,不然一直吵你!
宋霖是真的纵容自己的契约对象,闷闷回道:……开了。
贺琅再压一下门把手,门果然开了。
男人进了门,随手又把门关上:“嚯,这味道,我还真是老鼠掉米缸了。而且理论上香味浓了就会臭,但我一点不觉得臭,只觉得食指大动……嗯?”
男人停在房间中央,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他看了一眼依旧卷着被子埋头大睡的青年头顶,脚下一转,走向了房间的浴室。
浴室的门半开着,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冬天特有的湿冷感。男人打开探头往里嗅了嗅,挑眉,然后回头走向宋霖。
“哎,和你说个事儿。”
贺琅一屁股坐到床边,还朝里闷着的青年根本没动静,好像完全没听到似的。
男人一伸手,把被子边缘扒拉下来一些,露出青年的耳朵。因为一直闷在被子里,耳朵看起来还有点红红的。碎发搭在他耳朵边上,摸上去有点软和,贺琅暗忖:是不是又该剪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