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宋霖看了看表,“刚好没错过午饭,走吧?”
“好。”沈顾应了一声,随后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说也奇怪,他刚刚明明似乎睡得挺沉,一站起来却觉得自己精神头还不错,脑子也清醒,状态真是好极了。
他琢磨了两秒,意识到这是宋霖先前的所谓“光明魔法”在起效,不经意地勾了勾嘴角。
宋霖没管他的心情变化,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走,我和你一起走到你单位去,白晓宁刚好有事找我,就顺道送我回去了……噢,又开始下雨了,我刚刚还想你拿伞干嘛,原来是未雨绸缪。”
“只是有备无患。”
沈顾应了一句,走到门口把靠在门边的伞拿起来。这是他们这类人常用的黑色直柄伞,大、实用、稳重低调,还有个隐含寓意是华盖罩顶。
宋霖等沈顾锁了门、撑开伞,就自觉钻到伞下:“沈部长个高,那就劳烦你撑伞了。”
沈顾本来就不可能晾着他,闻言还有心情回一句玩笑:“阿琅不是经常给你找牛奶?你怎么不见长?”
“你和贺琅都生得高大,但用不着以你们沈家的标准衡量其他人吧。”宋霖耸肩,“各有所长。”
他们走进雨里。春雨很安静,打在伞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又很绵密密,一点风就能将之吹到人的身上。宋霖踩在湿哒哒的地面上,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看头顶向自己倾斜的伞,又状似不经意地拍了拍沈顾的肩膀。
沈顾:“怎么?”
宋霖:“没怎么。”
青年本来就只要自己不愿被淋到就不会被淋到,进沈顾的伞不过是避人耳目。但沈顾这样倾斜过来,春雨只怕能打湿他的半边。于是宋霖“附赠”了一个风系小魔法,足够让沈顾回到单位时不那么狼狈。
沈顾也不知道察觉没察觉,依旧半斜着伞,和青年走在雨里。
“其实……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我知道。宋霖在心里道,但还是配合着问道:“什么梦?”
“准确来说,是这个梦让我回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沈顾顿了顿,又道,“我其实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说的,但之前你好像问我小时候有没有和贺琅白晓宁经历什么奇怪的事,我想着这个问题就做了这个梦……或许你也可以听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