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茧的拇指滑过那朵小花,女孩忽地一抖,却不是因为预想中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装了消音器的枪抵在了女孩的太阳穴上。
“嘘……我不会伤害你。”贺琅低声开口,说的居然是本地话,“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他们贴在一起,交叠在床被之中,枪压得很低,从门口方向根本不可能看得到真正的情形。
半侧着头的女孩却能清楚地看到枪,她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起来,露出的眼睛里流露出恐惧。
“我知道你每周五都会被送到扎卓那里……”贺琅贴在女孩的后颈,姿态“亲昵”,“他有一张密钥,据说从不离身,你知道在哪吗?”
女孩终于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声音藏在面纱之后,又闷又轻,还颤抖着:“我、我真的不知道……”
“没关系,那我们谈点别的。”贺琅的声音压得很低,“扎卓身上有什么东西从不离身的,就算在别的东西都脱得一干二净的时候?”
“他的戒指……”女孩似乎快要哭出来了,“大拇指上的那个……”
“你说的是他的权戒?”贺琅追问道,“还有吗?”
女孩沉默了。
“好好想想。”贺琅动了动拿枪的手,“是不是还有什么忘了?别担心,他绝不会知道是你说出去的。”
“还、还有他的义眼……我真的不知道别的了!”
贺琅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女孩似乎真的开始啜泣了,男人收了枪,从她身上离开坐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女孩才意识到危险已经稍微远离。她还趴在床上,脑袋转了转,看向坐在旁边的男人。
“……先生?”
贺琅看着她的眼睛,又深又大的瞳孔,不安地向上看着自己,犹如暴风雨中颤抖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