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虾是白灼的,红薯是带皮切成一段段的,这样的食物,只要扫一眼桌上的残壳就知道每人吃了多少。贺琅扫了一眼宋霖面前那零星的垃圾,挑眉道:“宋大少,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有挑食的毛病呢?”
“不是挑食,很好吃,是我不怎么饿而已。”宋霖道,“该吃的我会吃的。”
青年确实觉得没什么,再不济他还能做点营养剂出来,饿不死。
贺琅却是想起他刚从实验室出来,理论上应该是花费了不少心神和力气的,到了饭点还说不饿就有点奇怪了。是不是为了快点把东西做出来,在实验室里拼命过头,导致现在没胃口了?
男人这么想着,就仔细看了看身边青年的脸色,还摸了摸青年的手。
摸右手,宋霖说“你还让我吃饭吗”;摸左手,宋霖没说什么,男人就直接扯着他的左手手腕不撒开了。
夏红坐在对面,看着宋霖淡定如常地右手吃饭,左手略别扭地被贺琅抓着,心说贺队这到底是来劝吃饭的还是打扰吃饭的啊。
唉,霖霖真像在吃饭、又不得不伸出一只手去和大型犬互动的主人……
贺琅没管别人怎么想,他刚和白晓宁谈完话,正决定顺应心意想怎么对宋霖就怎么对宋霖,这样才能加快搞清楚自己真实想法的速度。
他确认宋霖的脸色还行,手还很稳定,就是体温偏低、脉搏好像也有一点点弱,所以大概就是累到了。
“懒不死你……”贺琅没说他探查出来的结论,只是边哼了一句边站起来往厨房走去。
夏红:……为什么我明明看到了全程还是搞不懂发生了啥?
厨房里传来一阵水声,然后贺琅又走回来,坐回原来的位置,一伸手拿了一个河虾开始剥。
夏红忽然领悟:卧槽贺队是去洗了个手然后回来给霖霖剥虾吗!
宋霖看着男人三下五除二地剥好一个虾,扔进自己碗里,还又拿了一个继续剥,挑了一下眉。
然后青年说道:“……我吃虾不用手。”
他吃虾向来是咬下头吐了,然后牙齿从虾身后部不轻不重地一咬,轻轻松松就能将虾肉挤出来吃掉,可算是炉火纯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