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她做了这些,秦磊他妈才有机会威胁到她。”宋霖回道,“看来秦磊没被找到,和这个赤脚医生的‘信守承诺’也有一定关系,秦磊他妈走了一步险棋,但总结论来看是一步好棋。”

“所以真正保佑秦磊的不是神明,而是秦磊他妈。”贺琅顿了顿,又问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个医生所做的事的?她现在就是一个人吧?连这个医生都不明白是怎么被她起底的!”

“我有个猜想,不过现在不是说的时候。”宋霖道,“先跟上她,看她是怎么保下孩子的。”

女人将婴儿抱回临时的住处,这时候孩子已经非常虚弱了,可说是奄奄一息。

女人的临时住处很小,也很杂乱,不过还是准备了一些奶粉的。她发现孩子似乎醒了,冲了一些奶粉出来,孩子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别说吸奶,含住奶嘴的动作都有气无力的。

女人将奶瓶放到一边,抱着孩子坐了一会儿,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是纯粹的出神。好一会儿后,她终于把婴儿放到了旁边,起身走到一个杂乱无章的桌边。

贺琅上前看了看婴儿的小脸,眯了眯眼:“那个医生说得不错,这已经是随时断气的状态了。”

宋霖却是看向了女人的动作:“……她能救回来。”

“什么?”

贺琅一扭头,发现女人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把小刀在手上,正用一个打火机的火舌舔着刀锋。

贺琅不会被这种略显诡异的画面吓到,相反的,他对这一幕还颇为熟悉。

明火烤刀,是紧急消毒的一种方式,是没办法的办法。

男人眯了眯眼:“她想干什么?”

宋霖若有所感,但没说出口,只是静静地看着。

很快,女人的动作就回应了贺琅的问题。她又翻出一瓶消毒酒精,擦了一些在自己的左腕,接着就回到了婴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