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女孩?所以呢?”

宋霖坐在办公桌的对面,把杯子举起来,晃一晃,看着里面的气泡一串串往上升:“你总不能只和我说这个据说吧?这听起来像个鬼故事。”

“可不就是鬼故事?”贺琅看青年不想看平板,于是把平板拿回去自己看,“巡夜的时候保安看到了黑色的东西在墙上,用手电筒照的时候又看不到亮。房间明明是一个中年男人的,保安却在窗口看到了年幼的小女孩。第二天,中年男人没了,小女孩更是影子都不见。这不是经典的鬼故事是什么?”

“那还漏一个完美收场。”宋霖继续观察着杯子里的气泡,“那个房间不应该一切如常,而应该在墙上有献血书写的打字,比如‘血债血偿’之类的。”

“你知道的不少啊,以前在图书馆的时候究竟在看什么书呢?”贺琅嗤笑一声,扔开平板,“别晃你的杯子了,气泡都没了,那和普通的水还有什么区别?”

“我本来就是当普通的水在喝,有没有气泡都无所谓。”宋霖回了一句,但也确实不再玩杯子,而是将其放在桌上,“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光是保安的口头证言?没有任何实际资料,这个鬼故事就算编出花来也无济于事。”

“我知道啊,所以我打电话的时候就问过你有没有别的事,你说没有我才让你过来的。”贺琅十分光棍地回了一句,然后才继续说正事,“不过,要是保安说的都是真话,你不觉得,还真有点像蚂蚁群干的事吗?只是说那个窗口,用的是金刚纱,一般大小的蚂蚁还不太容易进去……”

贺琅一边说一边从平板上翻到照片,推给宋霖看:“你看,这是现场拍的照片。”

宋霖瞥了一眼,发现单纯从照片来看,根本分不清楚那扇黑色的纱窗网眼有多大:“你是说,要比蚂蚁更小的东西?”

“很有可能。”

“那你找生物学家去啊,和我讨论有什么用?”宋霖瞥异眼男人,“我能知道什么?难道我要说可能是真菌或者病毒穿过去了吗?”

“你看你,我说一句你回我十句,我哪里还敢继续说?”男人无奈地笑了笑,又道,“你好像有点烦躁?怎么了?能和我说吗?”

“……是有点。”宋霖眯了眯眼,“最近有种感觉,什么事正在发生,但我没办法清晰感受那是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预感?”贺琅听闻了青年的话语,也神色严肃起来,“有没有具体一点的信息?比如大概在哪里、规模大不大之类的……”

“我要是能感应到这么具体的事,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心情。我原来以为和袁承冰触碰‘场’有关,但实际接触到这件事后,那种隐隐的预感并没变得更清晰。也就是说,应该和袁承冰无关。”宋霖靠着椅背,手指在扶手上轻点,“我还没恢复以前力量的一半,心有余而力不足。”

贺琅想了想:“能猜到是好事还是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