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敖泓想到这事就不爽,他们四个里就他伤得最重。
睚眦面色一肃,他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睚眦侧首,动作缓慢谨慎的从自己耳后摸出一片鳞片似的东西。
散发着浅淡的蓝色光晕,冰片似的,从耳后取出来片刻就像是冰块化作了一汪水般摇晃轻颤着在他手心,似雪山顶端松软的雪层簌簌摇曳。
凌溪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望着睚眦手里的东西。
敖泓却一脸嫌恶,洁癖道:“你从哪掏出来的?”
“你耳朵后面有褶子么…还是你把须弥戒搁在后面了?”敖泓毫不掩饰他的情绪。
“我们鳞片之间有空隙,记得么?”睚眦淡然道:“试着用你脑子里的沟壑想想。”
Second Round 睚眦胜。
敖泓满面写着斗嘴失败的羞辱。
…从未见过世上竟有如此无聊之人,两人加起来也许比珠穆朗玛峰岁数都大,竟然还能在乐此不疲的斗嘴,凌溪心道。
“拿起来呀,可能是你的…”凌溪在后面轻用食指轻戳敖泓腰背。
敖泓心底清楚,指尖触到这泓微缩的湖池的霎那间,冰蓝色的湖池就像是有生命一样,丝带般温柔的缠绕裹卷上来和敖泓融为一体。
敖泓眉心间带着舒畅。
睚眦观察片刻,觉得他应该吸收了,开口悠悠道:“你伤得很重,注意休息吧。”敖泓这个年纪归于天地,就真的算是英年早逝了呢。
睚眦难得没有口出恶言,敖泓情绪也缓和下来,温和道:“它落在你昏睡的山上了?”
“我猜是这样。”也是因此他才会这么快苏醒过来吧,睚眦来打工,不幸流落在餐厅□□工刷碗,都是要脸要面的人,哪有心情来见敖泓跟他说这件事。
敖泓颔首没有再说什么,睚眦潇洒转身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