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冉同情又心疼的望了自己爱人一眼,拿画笔的纤纤素手抚在爱人背后,上下摩挲两下全做安抚。
“兹,再来都在酒里!”广口酒樽满杯酣畅下肚,北海严寒,酒自然也辛辣泠冽,敖泓喝得急却觉畅快淋漓,忍不住又给自己满了一杯敬了上位的敖澜再次饮下。
连饮三樽,才豪爽用衣袖拭唇,眼底尽是感激与真情实意的感动。
凌溪既觉羞涩又忍不住好笑,哂然一笑置之,不过他觉得敖澜恐怕不这样想,下意识不着痕迹的抬首向上望去。
坐在主位上的敖澜面色古怪,脖颈青筋凸显消失…反复横跳。
…凌溪很担心他脑溢血,或是突然暴起和敖泓打成一团。
敖澜确实在暴怒边缘游走,但看到敖泓对他态度几百年都未有过的尊重敬仰,怒火竟然以一个奇妙的角度逐渐消融。
“嗯…”敖澜神情复杂的举起酒樽也饮了回应敖泓,心底萧瑟,却道天凉好个秋,百感交集却无话可说,这大约是他最真实的写照了。
敖灏凌溪都没想到事情是这个发展,深觉摸不着头脑。
敖灏很快就振作了起来,不管这个发展是怎么回事,总归是好的方向。
“以后我们齐心协力,治理四海,保天地河清海晏,时和岁丰。”敖灏豪情万丈的举杯。
比起幼儿园大班刚毕业的两龙,敖灏一向是他们大哥,两龙嘴上不说,心底也是承认他的地位的,跟着应和了两声。
北海丞相在一旁激动的热泪盈眶,他们大王从少年之争里走出来了。
箜篌柳琴声落下,宴会散去,敖澜送别东海、南海及他们的王妃至宣和门处,金甲侍卫威严列队两侧。
“那环境保护的事,本王就将具体细节发下去了。”敖澜站在两队侍卫组成的依仗中间严肃道。
“可以。”敖灏笑着应道。
敖泓一步都离不得凌溪,躲在凌溪身边和他腻歪,凌溪有些尴尬小声道:“你不应该过去么?”他们几个是处理正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