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排队啊？”一个清朝老鬼低声询问身边的阴魂问道。

“哎呀, 按身高排，你往后面走。”对方不耐烦道，一阵原地交头接耳, 昨晚小抄后, 终于排成横队。

敖泓淡定问道：“枉死的举手。”

这个听得明白, 众阴魂纷纷举手，寿终正寝的大多都正常投胎去了, 怎么会滞留在人间，他们这种供人驱使有些能力的基本都不是这类，除了被李成害的，就是孤魂野鬼被他招揽过来。

“死在他手上的举手，其他人把手放下。”只拖了一把椅子过来, 李成瘫软在地自是不用，敖泓也没有想坐下的打算，依旧站在凌溪身后，双手扶着他的肩询问道。

面前举手人数变少，但大约还有一半人举手，凌溪暗道这还真像上课提问。

“嗯，来说什么情况吧，从你开始，依次向左。”敖泓微一颔首，漫不经心道。

领头个子最矮的男生声声泣血道：“我应该是最早被骗的，他说有生长符，说得神乎其神，两张包能长高，三张包入一米八，我花钱买了一张…”

“没多久就…魂魄也被他拘来了。“男生发出一声饮泣。

简直催人泪下，闻者皆为其痛心。

凌溪不禁掩面，这不就是传销么？别人传销骗钱，李成传销骗命啊。

接下来众人纷纷讲述自己的经历，凌溪唇角越发抽搐，这李成是个人才啊，就是不干正事，偏门左道的事情玩得却很顺手啊，种种新奇手段，令人叹为观止。

其中一个女生经历最无奈，她家里是种西瓜的，李成说要承包他们家瓜田，为了谈生意，女生就和他走得近了一些，被李成找到机会下了符。

“瓜还没熟啊！”女生悲催道。

这事听起来滑稽又心酸。

“嗯。”敖泓微微颔首，指尖燃起一簇龙火，一点星火向远处荡去，趁着地府还没来人前，敖泓简短道：“他害你等性命，等到冥界你们自去诉他。”

“但你们被拘禁着的这些年，如果有伤害其他人的行迹，冥界那边也会一并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