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比喻好像不太对劲。将就吧。
于是当天晚上,同样归来的无忧仙君伊梦愁,见到那条眼神不好的小鲛人一脸纠结地抱着自己的水枕爬上了李凝渊的床。
伊梦愁提着一壶酒,随手交给了落花仙府的童子,让他们起炉煮酒。她一身雪青道袍,长发用一根木簪别起,别无装饰,停在屏风外看了一会儿,随后慢悠悠地踏进了府门。
“你回来一趟动静真大,整个蓬莱上院都被惊动了,我座下的弟子深夜来问我怎么回事……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这不就连忙来找你了。”
伊梦愁笑吟吟地坐下,看着那个织月鲛抱着枕头一脸不高兴地坐在床角,像是被强迫了。
强迫不见得,倒像是一个心性不够成熟的小少年跑出去找了个初恋,然后半路上被监护人拎着后衣领子扯回来,还限制了自己睡的人身自由……蛮有意思的。
李凝渊的目光扫过江远寒一眼,将案上的道经卷起来整理了一下,淡淡道:“他们不检点,拉上我家小孩儿。”
“好了好了,知道你用心教了。是不是啊小师弟?”
伊梦愁有意逗他。
素来都是江远寒笑话别人,还没有被别人这么逗弄过。他瞥了女修一眼,垮下个脸没好气地道:“关你什么事。”
还挺叛逆。
伊梦愁摩挲着下颔含笑看了织月鲛半晌,见到小鲛人干脆闭眼修炼起来,才转而跟李凝渊道:“流海秘境三千修士毫发无伤,安然送归原处。那只邪气冲天的异种也被斩碎,不愧是冲夷仙君……可有受伤?”
“没有。”李凝渊声音如常。
“哈哈哈哈,不愧是你。我可是被这些琐事烦得要死,哪有你潇洒……异种出现得诡异,等靳温书的卜算结果出来,可能需要你我亲自去一趟魔界。”
“常魔君未必愿意见。”
伊梦愁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伸手让小道童们把煮沸了酒拿过来,给自己倒满一杯,又替李凝渊斟满:“那些都是明日之愁,我专程找你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