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的委屈、不满、和担忧终于在愈发发酵膨胀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它们在此刻路淮扑进傅时郁怀中的这个拥抱里尽数消弭。
继而转化成的,是让路淮眼底和心底都热热的温情和暖意。
路淮整个人的身体都被傅时郁环在了怀中,他的双臂紧紧缠着傅时郁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肩重重的呼吸了两声。
熟悉的身体和温度让路淮的心脏砰砰跳了起来,他慢慢抬头,张嘴在傅时郁睡衣领口露出来的一块肩部皮肤中,露出犬齿,泄愤似的咬了一口。
傅时郁突然吃痛,却并未动弹,任由他发力咬完后泄了力气,将脸搭在自己肩膀上,才从身后慢慢的拍了几下路淮的后背。
路淮被这几下轻拍安抚,松口之后,看见傅时郁肩膀上的那个深深的牙印,一时间又恼怒自己的冲动,又有点心疼的伸手摸了一会,才抬起脸来,用已经变得通红的眼圈和傅时郁对视半晌。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会来了。”
刚才的失态是连路淮自己都没想到的,现在缓和过来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在傅时郁的目光中垂下眼睛,小声嗫嚅道:“这么久都不和我联系,我以为…”
“抱歉,最近忙得抽不开身。”傅时郁打断了路淮没完没了的‘我以为’,用手指蹭了蹭路淮的眼角。
他最近事多缠身,既要忙着应付傅宏晔那边受益公司各方股东给他施加的压力,还要解决与那家国外合同提前撤销合同的相关事宜。
路淮之前说得没错,自己最后找人重新深入调查后发现那家公司虽然以前赫赫有名,但是换了管理层之后就从内到外的开始烂,最近更是乱成一团。
撤销合同对方自然不同意,没有人会愿意丢掉即将到口的利益,更何况他们现在徒有空壳,山穷水尽间必然要死抓住这根稻草。
这两个事情每一个单拎出来都是个不小的麻烦,更何况全部混在一起。
傅宏晔之前掌管公司那么些年,自然比谁都清楚从哪些方向打压他最为合适。
他就是铁了心的想逼着傅时郁去登门道歉亲口承认错误。
没想到傅时郁这个拧到头的倔强性格从小到大只增不减,硬是将这一段压力生生扛了下来,倒是傅宏晔,虽然仍旧气愤,心中还是忍不住觉得这就是他傅家子孙该有的傲气。
最近压在身上的这些紧迫压力他都没有和路淮提起,所以路淮自然也不知道傅时郁最近都经历了什么,只是以为傅时郁是在故意冷落自己,心里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