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傅时郁的车速一路飚的飞快,仿佛在宣泄着他无以复加的怒火,坐在车后座的赵然紧紧握着身上的安全带,脸色都有点泛白。
傅宏晔似乎早就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在傅时郁进了大门后便被傅宏晔拦住,叫去了书房。
“路淮在哪?”傅时郁死死盯着傅宏晔看向自己时面色不善的脸,一字一句咬牙问道。
“你明天不是有投标会吗?如果不去,损失可是不小一笔。”
“我问你路淮在哪。”傅时郁耐心几近消弭,要是面前不是傅宏晔是其他人,他早就已经拽着衣领要人了。
“四楼。”傅宏晔面上看不出波动,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
傅时郁在听到这个词时怔了一怔,旋即露了个嘲讽十足的笑:“这么多年,您的惩罚手段还真是如出一辙。”
他恨恨看了傅宏晔一眼,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你现在过去,我立刻更改遗嘱,我手上的傅氏股份一分都不会给你。”傅宏晔语调阴沉,冷眼看着傅时郁的背影。
“您是觉得我这些年真的什么都没做?”傅时郁闭上眼睛吸了口气,并未转回身,而是侧过脸,语气讥讽道:“不妨去查查您那些心腹股东们这些年卖出去 了多少股份,而那些股份现在又全都掌握在了谁手里。”
……
“傅时郁!”
傅宏晔的声音在抱着路淮下到二楼时响起。
被怒斥的那人置若罔闻,脚步匆匆下楼,傅宏晔疾步往前,站在楼梯拐角处,拔高音调威胁道:“你要是现在带他走,这辈子都别想再踏进我傅家的门。”
“我也没有再次踏足这里的打算。”
傅时郁的语调平静,低头看了一眼怀里人的脸色,声音中染上了极度心痛时难掩的哑声:“我说话算话,也希望我们都能言而有信。”
他这话一出口,傅宏晔嘴唇颤了颤,瞪着眼睛,身体摇摇晃晃地往后退了一步。身边一脸担忧的李禾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臂,招呼着一边的保姆将傅宏晔送回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