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审讯员被问得尴尬至极,想反驳什么又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弹幕也开始质疑审讯员的专业程度,在这样的场合,明显不该出现这种没水准的举动。
程安安一直都没有说话,不管那些审讯员怎么问,他都是一副受害者的凄惨模样,问得多了他还哭得更加伤心,让那些审讯员也无从下手。
眼看着出现僵局,邱振阳的终端终于传来了他一直等待的消息。
等到看完信息,邱振阳冷笑一声,看向那几个审讯员:“原本我只是打算再留一手,省得又出现什么幺蛾子,结果倒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你们不是一直在问他腺体上的标记吗?我现在就给你们连线他做标记消除手术的那家医院。”
说罢,邱振阳点开了终端的视频通讯,在场和直播间里的人便看到了他们意想不到的一个人。
“邱昊麟中将。”审讯员们赶紧站起身,对视频里的邱昊麟问候。
“你们好,我是邱昊麟,邱振阳的哥哥。”邱昊麟今天穿的是便服,没有大家平常在新闻里看到的严肃模样,这也代表他今天只是以邱振阳哥哥的身份出现,“这段时间因为我弟弟的事情给大家带来了不少麻烦,我们家里人都比较上心。而经过我们对网上那张照片的比对,找到了程同学做标记消除手术的这家医院。”
镜头一转,邱昊麟将视频对准了医院的门。
准确来说,这根本不能称之为医院,用诊所这个词更精确一些。
不大的门面上在门上标了“蓝科诊所”四个字,里面的一切都显得简陋,昏黄的灯光,脏兮兮的桌椅,怎么看都够不着一家正规诊所的标准。
“这位是诊所的医生,还有发照片的那个护士。”邱昊麟把镜头转向诊所的两人,一名精瘦矮小的年迈医生,还有个护士站在他身后,两人神情有些拘谨,对着镜头表现得很生涩。
邱昊麟说着又把镜头转向自己:
“我本来以为程同学是在大医院做的手术,结果最后找到的是这家诊所。而经过我的询问,当时做的那场标记消除手术,并没有样本留下。如果是常规医院,标记消除都是要留样本的,借助样本我们可以确认标记者的信息素。
“程同学家境不差,完全可以去大医院,结果却选择了这样一个小诊所做如此重要的手术,从这一点看来,他大概是不想留下信息素样本,程同学有很大的问题。”
紧接着,邱昊麟又问那个医生和护士:“你们还记得当时那个信息素的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