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点看来,豫州可谓富得流油了。
燕清纵使预知了这点,除了利用教主的身份给信徒们宣扬此事,又命令底下人多做防范,修建水利设施,用物资鼓励百姓们自行挖井除蝗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现在饥一顿饱一顿,上餐吃了下餐不着,在严寒的冬天里蜷成一团给彼此取暖的苦命人多的是,哪儿还顾得上遥远的几年后?
之前不给够孙策募兵练兵的钱粮,一是为了锻炼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二是要钓出周瑜这条大鱼。
现目的既已达到,燕清断无继续刁难他的道理,基本是有求必应,只要要求不过分,一概爽快批了。
且不说最基础的军饷,训练新兵种也好,雇佣工匠修造大船也好,让人改良船只构造,加强船弩也好……哪样不烧钱?
燕清处没给予半分阻力,倒让心下惶惶地收到信的孙策,倍感受宠若惊,如在梦中了。
郭嘉早见惯了自家主公的神奇之处,也不跟最初那样大惊小怪了:尤其主公也的确没看走眼过。
便只嘴角抽抽,揶揄道:“这天底下,可还有哪处藏着唯主公方知的贤才?”
燕清大大方方道:“有啊。”
郭嘉还真生出点好奇来:“噢?”
燕清不怀好意地往他身上瞄瞄,幽幽道:“譬如你未来的媳妇儿的肚子里,将要揣着的那个。”
郭嘉:“……”
燕清认真道:“名字我都帮着取好了,便叫郭奕罢。”
他说得煞有其事,一本正经,直叫郭嘉翻了个白眼,几要仰天长叹。
自家这过去就如谪仙一般的主公,究竟从何处学得如此促狭浮荡?
郭嘉还没找出这个愁人的源头,只默默扣在了吕布头上,被燕清亲笔指派来取的周瑜,已暂别了孙策,几日不眠不休的策马后,赶至寿春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