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不自在极了,色厉内荏说:“放我下来!”
事关苏棠身体健康的时候,埃尔就不像平时那么听话了,并没有照做。
苏棠咬牙,有些恼羞成怒似的,“我没事!”
埃尔半信半疑,也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对劲,就把人轻轻放在一旁的躺椅上,伸手搭在他的额头上,探体温,果然有些烫。
埃尔的脸色有些凝重,“少爷现在还觉得身体冷吗?”
苏棠也察觉到了,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摇头说:“不冷了。”
埃尔就拿来干毛巾,帮他把身体擦干,低声说:“少爷,您发热了,不能泡澡太久,我先抱你回卧室休息,让人准备药。”
苏棠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没有埃尔清楚,只能乖乖听话。只是,埃尔此时没有穿衣服,这样半弯着腰帮他擦身体穿衣服,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刚嫖完他?
苏棠被自己脑子里一时闪过的想法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拿过衣服,要自己穿,还说:“你也穿衣服,命令。”
埃尔看少爷不需要他帮忙,自己穿了,心里有些失落,垂了垂眼,还是听话地拿了苏棠的睡袍穿上。但苏棠的衣服都是由专门的裁缝定制而成的,十分合适苏棠,穿在埃尔身上就有些小了。
埃尔把苏棠抱回了卧室,盖好被子,这才叫了仆人准备药,自己则去换了一身衣服。
中药还未准备好,埃尔就又先去了少爷的卧室,手里还端着一盆凉水和干净的毛巾,打算给苏棠降温。
苏棠这会躺在床上,又冷又热,一直在冒汗。
埃尔走上前,很熟练地沾湿毛巾,叠好放在苏棠的额头。
从他这个角度俯视而下,能把苏棠整个模样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双颊酡红,半眯着眼,迷离失焦,红唇微微张开,吐着滚烫的气息,胸膛急促起伏,额前的碎发也被汗水沾湿,显得脆弱极了。
埃尔心疼,同时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胸腔里的心脏正疯狂地跳动着。
没过多久,就有敲门声响起,是仆人来送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