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故乡,小孩子如果因为磕磕绊绊哪里磨破或者肿了,大人就会哄他们,说呼呼就不疼了,其实就是吹一下,像这样。”李长天说得起劲,拉起燕殊的手,就要做示范。
燕殊那只手缠着洇血白布。
那是之前心急寻李长天,不顾一切从锁链里挣脱而磨出的伤。
燕殊正认真听着李长天的解释,就见他突然抬起自己的手臂,轻轻俯身。
微凉的气息轻轻抚过燕殊的伤,燕殊双眸蓦地瞪大。
这样的举动,明明不似朱唇缠舌尖那般风月,却比肌肤之亲更加撩人。
燕殊呼吸骤然不顺,他好似被烛火灼烫,猛然地收回手。
“咦?”李长天一愣,他抬起头来,笑道,“太幼稚了吗?”
燕殊移开目光,不与李长天对视,好半天才道:“时辰不早了,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
“好。”李长天站起身,打了个呵欠。
燕殊稍微收拾了下营帐,虽比不上帐香软榻,但暖和舒适。
李长天钻进进柔软兽裘棉被里,忽然听见躺在他身侧的燕殊问:“那时候,你喊我哥……喊我兄长时,也是清醒的么?”
李长天想都没想,说:“是啊。”
燕殊:“……”
他噤声片刻,说:“以后别这么喊。”
“为什么?”李长天问,“因为乱了辈分吗?”
燕殊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