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存的理智,在拚命尖叫着,要她振作起来,摆脱他的热吻与怀抱。但是她的身体,却老早叛变,在他的爱抚下轻颤。
关于他与她,夫妻之间的欢爱种种,她记忆得太过深刻。在深夜里的赤裸纠缠、他发亮的黑眸、肌肤上的汗水、长而深的戳刺,以及她在他身下……或是身上……晕眩的、酥软的娇吟,恳求他再……再……
不!
不能这样!她该反抗、该拒绝、该阻止他……但是……但是……
热烫的大嘴,啃吻着她的颈间,那细致敏感的肌肤,强烈的火焰,瞬间吞噬她的理智,她心里原本呐喊着,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的声音,立刻就改了词,几乎要恳求他,继续继续继续继续继续……
不知过了多久,当熊镇东抬头,结束这个濒临失控的热吻时,原本冰山似的美人,已经在他怀里,融化成柔柔春水似的小女人,她的双手还紧紧攀着他的颈项,半点没有松开的意思。
「妳骗我!」他露出白闪闪的牙,得意洋洋的宣布。
她被吻得昏昏沉沉,迷濛的双眼,只看得见他那得意的笑,像是刚刚得知,她最想隐瞒的秘密……
轰!
蒙眬的双眸,瞬间恢复清醒,还冒出怒火。
脑子里盘桓着刚刚的一切,眼里又看见他乐歪了的表情,宜静又羞又怒,也不知哪来的力量,奋力挣脱他的怀抱,离开沙发。
怀里空空的感觉,可让熊镇东感到大大不满。他跟着起身,伸出大手,又想把她拉回怀里。
「宜静──」
她的反应,是一个踮步侧踢,朝着他双腿之间,已经硬得发疼的男性,重重踹下去。
「啊!」
惊天动地的惨叫声,轰得她耳朵都快聋了。
熊镇东半弯着腰,双手捂着惨遭攻击的部位,痛得连眼泪都飙出来了。天啊,这女人居然这么狠心,在这种时候踹他──当然,平时就不该踹了,在他「蓄势待发」的时候踹,那种疼痛,更是椎心刺骨啊!
「很痛啊!」他抬头大吼大叫,双眼泪汪汪的。「妳这样踹,以后要是不能生了该怎么办?」
「你不能生,关我什么事。」
「什么叫关妳什么事?!」他痛得龇牙咧嘴,庞大的身子弯得更低,只差没满地打滚。「是妳踹的,妳要负责啊妳!」
身为「肇事者」的宜静,却丝毫不为所动,还硬是推着因强烈疼痛,而无力反抗的熊镇东,一路把他推出大门。
「出去。」
「宜静,不、不要这样!」他抵死不从,奈何要害受创,大熊也要缩成小猫,被她半推半拉的,赶到大门外头。
他痛得呻吟,颤抖的腾出一只手,在铁门上抓啊抓。
「宜、宜静……别关门啊……」
「熊队长,再见。」她关上铁门,从铁门的间隔,丢下这句不冷不热,听不出情绪的客套话。
然后,就在熊镇东的泪眼中,她砰的一声,毫不留情的,把里头的木门也关上,顺便还喀啦喀啦的把全部的锁全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