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这个妖怪是是谁？

厚到好像涂了石膏在自己脸上的粉底液，白到窒息，如同女鬼的脸色，诡异又不搭配的眼影，眨动间如同苍蝇腿悬挂在眼睛上的睫毛。

脸上闪闪烁烁，黑一块白一块，仿佛去唱大戏的所谓的高光阴影。

最后黎祁的目光落在唇上。

然后微笑着落泪，居然只有口红涂的还算可以，最起码没有像传说中的血盆大口那样。

他啪地一下敲了下镜子，不忍再看自己第二眼。

“这是什么鬼东西，这是什么鬼东西？这是人吗？这是人吗？”

顾渊在黎祁崩溃万分的时候，同样瞧见了镜中的他。

他面容狰狞，死死咬住唇瓣，才没能让自己笑出声。

可是，努力不过一秒，下一个瞬间，他便疯狂地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连带着整个小拇指都疯狂抽搐。

这他.妈也太搞笑了吧。

黎祁这手是开了光吗？

硬生生地把自己这张漂亮的脸蛋画成了恶鬼。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行了，不行了，他要笑死了，笑到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种。

头都要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