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油油腻腻的东西好像跟油彩一样，根本就卸不掉。

什么鬼？防水效果这么好的吗？

他忽然想起美妆博主说的，为了皮肤好，一定要选择最适合的卸妆工具。

顾渊：……

忍不住对自己超高的记忆力表示揪心。

他又冲到办公室，在一瓶瓶瓶罐罐中终于找到了卸妆油这个玩意儿。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李秘书如同往常一样，开门进入，打算把要签字的文件交给顾渊。

然后与顾渊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瞬间凝结。

李秘书望着面前这个脸上斑澜一片，头发湿漉的男人，眼角都控制不住地抽搐了起来。

这个人是谁？是他那英勇神武的boss吗？

不可能。

李秘书拒绝相信。

他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怀疑的目光从男人五彩斑斓，看不见真容的脸落到了他手上握着的那瓶卸妆油上。

我去，感情boss让他买这些化妆品是自己用？！

他跟在boss身后七八年，怎么不知道boss有这样一个奇葩的爱好？

李秘书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然而秘书的专业告诉他，面前的黑不是黑，面前的白也不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