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或者一个男孩,看你。”
男人低沉的嗓音中掺了讥笑:“总之,您让我爱上别人。”
齐泠西隐约察觉到他话中的其他含义,但他选择了无视:“对。”
齐奕神色淡了,薄唇抿成了一条线:“这是神谕吗?”
齐泠西:“……”
齐奕嘴角弯起,说的话恭敬,腔调却满是傲慢无礼:“那我只能谨遵神谕了是吗,我的父神。”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唤他先生。
一句父神,他和他之间有了神明划下的天堑。
如齐泠西所愿,齐奕答应了一直追求他的人,一个生得和齐泠西有几分像的男孩。
齐奕对他很好,以他在“人间”的权势地位,他想对一个人好时,可以超乎人类想象的极限
人能想象到的浪漫,他都可以给他。
人无法想象的浪漫,他也可以给他。
齐奕在赌气吗?
有一些,但更多的是他真诚地想知道爱情。
他无法拒绝齐泠西,他给他下达的一切指令,他都会遵守并竭力做到。
在齐泠西这里,他没有本心,有的只是绝对的服从。
神谕,于他而言是存在的基本逻辑。
拒绝齐泠西,其痛苦无异于把自己抹杀。
齐奕倾尽一切地对男孩好,模拟了无数个“爱情”,但无论如何他不能碰他,别说是最亲密的事,连简单的依偎他都无法忍受。
齐奕想要爱上他,可在齐泠西的绝对命令下,他有了心。
反抗的心。
他让他爱上别人,可他做不到。
一次次尝试,不断地努力,最后得到的是早就显而易见的答案。
他爱上了一个人,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爱上了。
可是爱上又有什么用?
他和他不在一个世界,他是他的遥不可及。
齐奕在梦中呼唤齐泠西,他知道他在,知道他时时刻刻都在看着他。
“父神。”
“嗯。”
“我找到爱情了。”
听到齐奕这句话,齐泠西的心空了空。
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明明期待已久的事落成了,齐奕对那个男孩的好他全看在眼中,也知道人世间的爱情正是如此。
尊重、爱护、相处甜蜜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