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没事做嘛,就找些事情做。”桑瑾往明扬走一步,关心道:“扬扬饿了没?明少爷今天出门前特意嘱咐说你要回来,新阿姨做的菜你还没尝过吧,很不错。”
“余阿姨还没回来吗?”
“辞职了,再也不回来了。”桑瑾看一眼江崇年,眼神淡淡的。道理说前一天才见过,此刻从她眼神流露出的仿佛在问,这个人是谁?
江崇年牵着明扬往别墅走,他鲜少这样,对桑瑾这个人没来由的忌惮,或许受当年桑瑶的事影响,毕竟她们长得太像,就像同一个人。
“江先生,我想让你看看我的花。”明扬还不想走。
江崇年转而揽着他,提议道:“先去崽崽房间看看,不是想让我看你那幅画吗?”
明扬这才妥协,决定等下再过来跟江先生显摆他的花。
路过二楼的走廊拐角,江崇年看到了新安的摄像头,没多停留进了房间。
明扬首先拽着江先生往窗边走,指着介绍道:“我把藤本冰山种在那,坐在床上都能看到的那个栅栏底下,还有红玫瑰。江先生觉得好不好看?”
“崽崽是在抄袭我的设计。”江崇年从后抱着趴在窗台的少年,下巴枕着他的肩。
明扬被说的耳朵痒,缩了缩脖子扶着腰上的手,“没有抄,园艺师就是江先生请的那个。”
江崇年低低笑一声,侧脸咬一口少年的耳垂,“崽崽,和哥哥说跟我回江家老宅过年,好不好?”
“可是...”明扬转过身,学着对方的模样拥着他,“那这里就只有哥哥了。如果何深嫂子不陪着哥哥,他一个人会很孤独。江先生有爸爸妈妈,我和哥哥没有。这一年,我陪哥哥,往后的几年用来陪江先生,可以吗?”
“如果你哥同意呢?”江崇年说:“我心里不好受,你在这我一点也放心不下。”
“我又不是小孩,江先生怕什么?”明扬抬头看他,意外看到一脸愁容,以为江先生舍不得,懂事安慰道:“老公,我每天给你打电话发消息,你不要难过。”说着明扬抚摸着他的脸,凑上去亲一口。
这是江先生安慰他时惯用的方式,他觉得很管用,不知道江先生觉得怎么样。
好像不怎么样,江先生的眼神虽然柔柔的,但如果有麻袋的话,肯定会把他这只小猫打包带走...
明忱在晚饭前赶回来,旁边跟着似乎刚哭过的何深。不情不愿被明忱牵着,看表情像受了什么天大委屈。
明扬躲在江先生后面悄悄问,“哥哥是不是对何深嫂子家庭暴力了?”
“崽崽觉得呢?”江崇年忍着笑问:“你觉得你哥会打人吗?”
“不会,哥哥虽然凶,但是不打人。”
“对呀。何深肯定被别人欺负了,崽崽问问看。”
以明扬有话直说的性子,说问就问。他从江崇年旁边坐过来,杵到何深面前,当了一回知心哥哥,“谁欺负嫂子了,说出来兴许我和江先生能帮一帮。”
何深回答明扬的问题,却看着明忱,委屈说:“有个人冤枉我,还赶我走,现在知道错怪我了,不好好说话还继续凶我。”
“是谁这么不讲理?”明扬不赞同道:“哥,你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何深嫂子他 ”
江崇年立刻把小迷糊拉回怀里,悄悄话道:“欺负他的人就是你哥,崽崽别问了,小心你哥连你一起凶。”
闻言明扬蔫儿了,无能为力窝在江先生怀里,眼巴巴看着何深。
何深始终看着明忱,赌气道:“让我当这个冤大头吧,反正在那个人心里,我可有可无,哪天彻底消失了才好。”
明忱闭闭眼,忍着脾气说:“饿了吧,先吃饭,私事私下说。”
明扬和江崇年先进去洗手,何深则坐在沙发上不为所动,咬着唇,眼眶里的泪瞬间蓄满。
明忱扯了张纸坐到他旁边,无奈道:“路上我是不是和你道过歉了?”
何深哽咽,敏感道:“你看你,这么不耐烦,不耐烦还来找我干什么,哭死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