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蚊子咬了?”他按一按那小块微肿周围的皮肤,“疼不疼?”
明扬摇头也想看看,奈何在锁骨上去一点点,怎么也看不到。本还没什么感觉被江先生说得有些痒,小声嘟囔着什么,江崇年怕他乱抓找药膏来擦,隐约又听见什么跳蚤。
突然想起在T国他也被蚊子咬,直说长跳蚤了,这会儿边擦着药边逗他,“崽崽以前长过跳蚤吗?还是小笨猫的时候。”
“我没有!”明扬歪着脑袋张嘴,不轻不重咬在对方的肩膀上,这是他后来学会的技能,如果嘴巴说不赢的话,张嘴也行。
江崇年不留情面笑出声,轻轻拍着少年的背,“我知道,没有没有,崽崽干干净净闻着也香,跳蚤最不喜欢这样的小猫了。”
“江先生欺负人。”明扬松了嘴,扑倒他,“你是不是以为我答应和你结婚就不会反悔了?”
“对,崽崽不会。”江崇年说得笃定,明扬无可反驳,蔫儿了,有气无力趴在他身上。
“我怎么舍得欺负你?”江崇年搂着瘫软的少年一并起来,笑道:“真欺负你的时候,”他刻意放低声音,贴着耳根,“是哭得停不下来的时候,可怜兮兮的招人疼。”
明扬的脸渐渐泛红,右半边耳朵的麻感蔓延全身,手伸进江先生白色的T恤里,想掐一掐他,又舍不得用力,“你不害臊。”
两个人的时候江崇年随他怎么说,牢牢抱着,光顾着亲热,行李没收多少。这场明争暗斗在明扬使坏,咬破江崇年的唇后才落下帷幕。
当晚明扬异常亢奋,在酒店缠着闹腾了很久,以至于第二天坐上飞机都是迷糊的状态,起飞没多久歪着脑袋睡得不省人事。
事实上小迷糊和江先生坐飞机时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江爸江妈早半小时就在马耳他机场等着,四人简单吃了顿饭,二老忙得很,把时间留给小情侣自己打发。
所有婚礼服装都在前几天寄过来放在酒店里,明扬特意没吃太饱回酒店试礼服。
他们住的酒店露台就能隔海遥望三姐妹城,目光所及的房屋建筑呈米白色石灰岩建筑,透着古老又神秘的气息。
正值傍晚,偶尔传来歌声,明扬趴在露台栏杆上欣赏。
“江先生,试完衣服陪我走走,我想看清楚,我和你结婚的城市到底什么模样。”
“好,那我们抓紧时间试试衣服,设计师在,试了哪里需要改立马送过去。”江崇年从防尘袋里拿出一套剪裁精细的浅灰色平驳领西装。
单排手工绕线黑扣子,左面领边配了一枚纯银字母‘N’胸针,沿边精雕的花,明扬细细观察后猜是藤冰山。
他脱完上衣在镜子面前直接套礼服,江先生则在旁边帮忙整理。尺码是一年前的,明扬现在瘦些,穿着也没怎么显大。
果然如江崇年想象的,像一个金贵不可攀的小少爷。
明扬很适合银色,灰色这类低调又奢华的色调,在他本身的衬托下,整个人都在散发不可言喻,耀眼的光,让人移不开眼。
明扬本人是不知道的,觉得看得过去,所以换好后扣子没扣整齐就赖着江先生催他赶紧也换了来看看。
两人的差不多,除了领边的胸针字样不同几乎一个款,江崇年的是‘Y’。
明扬反映半天才恍然大悟,“这个字母代表我们,是年和扬!”
“是呀。”江崇年捏捏他的鼻尖,“喜欢吗?还有一套黑色的,试一试。”
明扬听话试了,黑色这套看着做工更繁复,穿上整体更庄重些,显得不稳重的自己瞬间稳重了。
明扬在镜子面前反复照了又照,直到被身后的人抱住,这才老实没动了,缩着发痒的脖颈。
“还有几套,宝贝要不要一起试了?”
明扬下意识就想点头,忽然觉得是不是有点多了,发出疑问,“结婚要换这么多衣服吗?”
“正式结婚当天对我们来说两套足够了。”
“那怎么说还有很多...”明扬一直盯着江先生含笑的眼睛,没等话说完就回过味来,“...试婚纱啊...”
“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