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孤注一掷,怀着破釜沉舟的决绝,萧祁自然不可能留着钥匙。离开这屋子时,萧祁唯一带走的不过几件随身的衣服,连两人共同生活时用过的物件都全数留给了井傅伯。
“什么?”悠然自得的接话,井傅伯没打算跟萧祁磨洋工。开口的同时,他从驾驶座下车,拉开后车门,看着萧祁又说,“还要我帮你开车门?”
“我…”
萧祁抬头看他,眼神闪烁。轻轻挪动身子,萧祁往后撤了撤,看着井傅伯的眼神在说:井叔…
井傅伯嘴角上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他整理了衣服坐进车里,望向萧祁后开口道,“你怎么了?”
颔首谦卑,萧祁连忙凑了上去,“冷…”他试探性的拉住井傅伯的手臂,见后者没什么抗拒,便沉了心思。既是卖笑讨好,下贱已成盖棺定论的事实,又何须整那半分的 苟延残喘。萧祁一手撑着座椅,快速跨腿骑在井傅伯身上。他讪讪开口,又说了一次,“冷。”
身子冷,这点动作耗费了全部意志力;心更冷,任车内暖气再温润都无法融化。
井傅伯始终看着他,面上像是在讥笑萧祁滑稽,不动声色中更多的则是冷淡沉稳。
沉默显得绵长,那眼神似乎蓄势待发,只等萧祁推波助澜,顷刻便星火燎原。
“井叔…”萧祁吞了吞口水,伸手解开井傅伯的西装扣子。刚刚被整理过的衣服此时变得凌乱,萧祁看着那褶皱,心中莫名畅快,无数的负面情绪找到了出口。
任你井傅伯时刻保持得体自持,在他萧祁手下不过片刻功夫就分崩离析。
“做什么?”井傅伯拉住他正要解开衬衣的手,轻轻用力向外挡了挡。
萧祁想了想,没在继续,转而搂住他的腰,不管不顾的向那滚烫的怀里蹭着,“太冷了。”说着,萧祁收紧臂膀,隔着两件衬衣贪婪汲取那源源不断的热度。
人心隔肚皮。即便我中有你,尚且不能断言坦诚与相信,更何况井傅伯连衣服都不愿脱了。萧祁明白他的意思,再一再二,连那如野兽般性交之时,井傅伯都穿着衣服,若再不识趣,萧祁便真自找没趣了。
“下车吧。”井傅伯不阻止,享受着胜利果实。他开口催促,自是要将战局扩大,一点余地都不留给萧祁。
“但…”萧祁咬咬牙,“没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