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慈祥,每逢萧祁回家之时,便离开医院回家给儿子做一顿热乎的饭菜。萧祁不愿病痛缠身的母亲劳累,近两年回去的也少了,逢年过节打个电话,简单了事儿。
“你醒了…”唐木坐在病床旁,眼中还是一副交集,与萧祁昏迷之前,如出一辙,“怎么发高烧还上班,万一要是有什么事情,公司可得全权负责。”
“...”萧祁木然回视,意识还不清楚,“抱歉…”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我…”
“开玩笑的。”唐木起身给萧祁倒了杯水,“你这种忘我工作的态度,应该得到表扬。”
萧祁接过水杯,“...嗯。”不敢再抬头看他。
唐木重新坐下,丝毫没有察觉萧祁的无措,“你这样住院,有什么亲戚或者朋友需要通知吗?”
“没…”萧祁想了想,他好些年没有进过医院了,因为发烧住院,自己都觉得小题大做,“我就自个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唐木嗤笑,点头说:“那你安心养病…这几天气温下降,医生说你是受凉发烧,没什么大问题。”
“医生怎么说?”
“刚刚做了检查,就是感冒,你烧得比较厉害,退烧就没事儿了。”
萧祁颔首,尴尬的笑了笑,“谢谢…”得亏昨天井傅伯没动他,否则检查的结果就不单单是发烧这么简单了。
唐木离开之后,萧祁在病床上又打了个盹,始终睡不踏实。
萧祁打心里厌恶医院的味道,干涩阴冷,充满了苦闷。晚饭之前,他眼瞅输液即将结束,索性按响闹铃,跟医生讨价还价,执意出院。
唐木将萧祁就近送到了旭通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平日旭通的中层医药费有报销,不当回事儿。但私人医院对于旭通的一般员工,享受不到报销优惠,便不如社会上可以享受医保的就诊场所了。
床头的账单上显示,检查费和一天的输液费便需要快两千块,萧祁承受不了,再住下去只怕连打车的钱都剩不下。房东今天给萧祁来了好几个电话,无非是催促他交房租,否则就赶紧搬走。萧祁没接电话,心中对自己那小屋带着依赖,不愿退房。但他碍于手头实在没钱,也不好厚脸皮与房东软磨硬泡。
“你现在这个情况,出院很可能晚上烧的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