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脑补到一些限制级的米觅:“……”
白承是个性格很好的人, 他很少有强烈的情绪波动,又或者说很少有事情能触动他的情绪链,理性和感性比例相等, 样貌俊朗又文武全能, 是那种传说中别人家的小孩。
但这不代表他不会生气,他也是一个普通人,有不可触及的底线, 会因为别人碰了不该碰的人而动怒。
手中武器硝烟未散,又见他从口袋里摸索出新的一发子单,从容不迫地装纳上膛。
他的神情专注帅气,当抬起抬起浓密的睫帘, 钟齐觉得心口被轻轻地挠了一下, 喉咙发痒。
他翻木仓的姿势也干脆利落,直指其余两名幸存者, 声音冷得就像远处珠穆朗玛峰顶端的霜雪, 呼啸刺骨,叫人遍体生寒。
“滚。”
两名幸存者中的大男孩立刻跪下来,哭着求饶。
“我不想死,大哥, 我不想死!您行行好, 您给我一点积分, 我给你当牛做马,我什么事都可以做!”
他微微蹙眉, 只觉得不可思议。
就像封建社会从小被灌输奴/性封建思想的人,完全没有想过挣扎, 而是一味的顺从, 顺从打压, 顺从欺辱,顺从依附别人。
白承忍不住想,副本真的可怕吗?
副本甚至还没有他们可怕。
他知道这些人的思想根深蒂固,再多说教式的语言也没法拯救了。白承在心底叹口气,冷静地收回木仓向钟齐走来。
他们就像在祭拜菩萨那样,一直不停地磕头,像压断了脊梁骨,直都直不起来。
白承视若未闻。
他是没什么表情的,多余的情绪也被掩盖得很好,但拽着钟齐手臂的力道却精准出卖他此刻心情。他在仔细检查钟齐背后的伤势,目光灼热,叫钟齐头皮发麻。
他头一次产生了被「家长」关心的感觉。
白承捏得就更用力了,但他面部表情控制得很好,叫人觉得喜怒不形于色。
喜怒不形于色的承哥也不说话,拉着他就往屋里去。
“大哥,我求您了!”
白承才驻足,缓慢侧首,眸中冷光猎猎。
“滚回去,不然就死在这。”
有理由的,没理由的,现世中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的努力活着。
白承性子和善,可他不是圣父,他没有办法普度众生,用自己的积分去养陌生人。
他只是个普通人,想和家人朋友一起活着,想走到最后探知未来。他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宁愿摇尾乞怜也不肯迈出一步,为自己努力争夺明天。
然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钟齐同学跟着老婆 不是,跟着承哥回到了屋子里。
这间房他父母曾居住过的房间,里头有许多二老留下的痕迹,钟齐一般不涉足此地。
屋里各类家具被土匪们翻得东倒西歪,床单被套乱糟糟落在地上,白承简单整理了一下,让钟齐乖乖趴到床上去,要给钟齐上药。
担心弄疼钟齐,白承取来剪子从背后慢慢剪开衣物。
空气微凉,抚在钟齐背上,撩起一阵鸡皮疙瘩。
白皙的后背密密麻麻嵌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瓦砾碎片,鲜血蜿蜒盘旋。白承缓缓吐出一口气,压制着什么似的:“为什么不躲。”
“呃……”原来白承全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