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忽略了个人。
空中白光一闪, 云穗接下来的话全被一块小小的镜片堵在喉中, 居然多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白承一步一步走上红毯。
鼻梁上那副观赏大于实用的眼镜被他捏在指尖,其中一块镜片随着他已经投射动作花落女王脖。
而另一片, 正被白承不紧不慢地拆出来。
一旁的侍卫这才猛然反应回神,拔出剑一个接着一个飞奔而来, 可他们怎么会是白承的对手, 几乎没有起到任何阻止作用。
按照现在的进度走下去, 当钟齐完成加冕,「天罚者」这个名词将彻底成为过去式,「抹杀天罚者」任务即可完成。但刚刚云穗说的话他也一字不落的进到白承耳中,听她的意思,是必须塑造出一个明确的「天罚者」形象。
为达目的,她还经常给钟齐「喝药」。不出意外,天罚者背后最核心的发起者应该就是女王!钟齐的双眼也是受到这些药物影响,才会如此怕光。
太恶心人!
想到那些药物的原材料取自何处,白承就深深感受到了来自副本的恶意。
天罚者,不是虚无缥缈的教会,也不是非要达成身体或是精神异变这种精神条件,只要这个名字存在。
谁都可以,天罚者拥有了载体,只要载体活着,民众就会认为天罚者依旧存于人世。
白承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是钟齐?
他无法理解云穗作为一个母亲竟然如此狠心,在众人面前用自己的命嫁祸钟齐,死也要把钟齐往坭坑里拽。
眼见着云穗两嘴一张就要往钟齐身上糊一层永世揭不下的冤屈,白承手比脑子快,直接用镜片割了她的喉管。
也许死不掉,但话是不能再说出一句了。
他站在高台,顶替了女王的位置,居高临下。无数道视线带着情绪如锐利的刀锋那样飞戳过来,若眼神有实质,他可能就被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