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努力活着,想为种族开拓领土的人或怪,压根就不知道这点,只是将心力投入到盲目的,争斗当中。
钟齐仰着头咳了一声,他实在难受。
这种想在骨髓中扎了一个空,慢慢被抽空的感觉,叫人生不如死!
白承干脆豁出去了,他摘掉了纱帽,召来不适应太阳光线的蝙蝠,拎着自己飞向钟齐。
“钟齐,醒醒!”白承的脸颊和双手都被太阳光舔出了一道赤色,像皮肤被大火炙烤,他却顾不得疼痛,动用了所有的力量,试图摧毁捆绑钟齐的晶柱体。
钟齐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逐渐变得苍白。枯竭之象从指尖开始,慢慢地向手臂上延伸。
六个囚徒,除去已死的湮灭,时间树锁着的这几人,若猜得没错,就是八个名词中的其他六个。
可为什么时间树不对他动手?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白承忍受着灼烧的痛苦,从袖子摸出了那块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怀表,里头纷乱浮动的时间竟然都回归了本位,只是指针一动不动。
他看着表,晃了一下神,忽然闭眼笑了笑,仿佛解开心中疑惑。
咽了口唾沫,此时的白承已经被阳光灼烧掉半张脸和双手,成了一个面目全非的怪物。他微微发颤,将怀表递到钟齐手上,同时,自己也握着。
他期望这块怀表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保住他们两人,可这一举却让时间树的晶柱将他也包裹了起来。
感受到身体里的能量被一点点抽出,白承忍着恶心和被抽空的虚痛,一下就明白,这怀表只能保一个人。
他咬了咬牙,攥紧怀表,坚定地把它绑到自己能够得到的钟齐枯手上。
做完这件事,时间树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迅速抛离钟齐,取而代之的是白承被时间树裹紧。一条条晶莹的时间树树藤就像吸血的鬼藤,穿透他的身体,片刻不停地汲取新鲜养分。
“哥?”
钟齐落在地上,因为失去了大部分能量,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他声音轻微,全身无力,枯骨灼心,在地面滚了几圈,好不容易才恢复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