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护的小朋友该遭了多少罪,手也烂了,脸也伤了,本应该很好看的狐狸尾巴一根根像得了皮肤病似的秃噜皮,更别提衣袍上坑坑洼洼的黑洞。
即便外界传言他们二怪是生死仇敌,他也没办法在现在放开钟齐。
喜悦和痛苦一样,都需要时间平复。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钟齐才从那个一言不发的,死死抱着他的状态中回过劲儿来,像个受了打击的小朋友,被白承领回卧室。
首先当然是奶爸的倾心治疗,钟齐花了整理语言,既简单又非常详细地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告知这个「重新轮回」的白承。
随后是半晌静默。
白承正在消化。
对现在的他而言,这个副本才是刚开始,可对钟齐来说,已经是经历了一个轮回,一个他以命换命的死局。
“不,你还有事没说。”白承沉默片刻,忽然抓到钟齐话语中的一个漏洞,“你怎么进入的轮回?我死后,你发生了什么?”
对上钟齐那双眼,白承心口一颤,在里面读出无尽的笑意。
他眼睁睁看着钟齐握住自己的手,然后扣在自己心口位置。
挖了这颗心。
不曾言语,但每一个动作都昭示着他曾经对自己做过什么。白承与他心意相通,自然很快理解了过来。
脸色发生了些微变化,有心疼,有难过,更有酸涩。统统落在钟齐眼里,激起种报复性的快感,叫他浑身舒畅。
是啊,他就想看承哥这个表情。可钟齐又难过,不愿意让对方露出这样的神情。
钟齐还是错开了眼,低下头,慢条斯理地说:“你无论做几次,救几次,都是一样的。我的命攥在你手里,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发疯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