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声音铿锵有力, 焦急之情却不甚明显:“陛下!不能再拖了!我听说内狱已经收监了近五十余名亲和者,现在正是让他们吐出邪神线索的好时机啊!”
“我看只是您等不起。”另一个更微低沉的声音冷哼,“女王下令封锁海域,一定停了您不少产业。您根本就不是真心协助女王陛下, 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
“泊里先生, 说话之前请先过过脑子, 海域停航受到影响的不只是我,是整个国家。你打着为女王分忧的头号, 却完全不考虑实事!您认为养兵的钱是从哪来的?您和其他内阁大臣想掏空的国库也是从这儿获得的填充!”
“公爵阁下这是说的什么话?国库归属皇室,内阁不过是在为陛下管理罢了!”他好像气不过, 又扭头去对钟齐说,“我等是由女王陛下亲自授命的, 您信不过我,就是在质疑殿下!”
话推来推去最后推到钟齐头上,白承光是在外面听着就觉得无趣,也可以想到里头的影钟齐该是怎样的心情了。
又是无意义的一阵争吵,只听影钟齐略带疲惫的一句:“我困了,有别的事明日再论。”
“陛下!”
白承听见动静,躬身退半步。没过多久,里头三人鱼贯而出,谁也不看谁,更没有注意到退到一侧的白承。未有亲王在路过他的时候稍微斜了斜眼。
短暂的一眼,掀不起太大波澜。
钟齐屏退左右,毫无形象地坐在床阶边,脑袋依着石柱,没点儿精气神。
怎么离了他总是病恹恹的。
白承把他扶进怀里,冰冷的银壳自带寒气,直触皮肤,冰得钟齐一哆嗦。
“抱歉。”白承才记起这茬,取了条毯子裹住钟齐,才敢把人往怀里搂。
舒了口气,影钟齐说:“去占星室吧。”
要论合适,占星室无疑是最符合条件的密室,没有之一。白承深谙此理,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径直抱起钟齐就走向了占星室。
为以防万一,白承花了半个晚上的时间研究那本书,还将最后几页撕了下来随身携带。
虽然对巫师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