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誉看样子是真的很激动,他直勾勾的看着顾长安:“终于有人肯相信我了,谢谢你。”
顾长安说不用谢。
下一刻就听到陈誉问:“你为什么相信我?”
“……”
顾长安说:“直觉。”
陈誉噢了声,又开心的笑了,他的眼睛黑亮,笑容明朗,跟周围的脏乱格格不入。
“那你们可以帮我澄清一下吗?”
陈誉抓抓乱糟糟的头发,“我两年没见我妈了,她在乡下,我不敢回去,怕她被人说,也怕她看到我会难过。”
说这话的时候,陈誉的言语跟神态里面只有苦涩,无奈,期待,没见什么怨恨。
季青问道:“陈先生,你恨那个女学生吗?”
陈誉摇头。
“为什么不恨?”季青盯着他的眼睛:“你丢了工作跟名誉不说,还留了案底,父亲病逝,母亲回乡,未婚妻离开你,最好的兄弟远离你,你两年不敢回家,过着颓废混乱的生活,所有的遭遇都是因为她的谎言。”
“那个女学生毁了你的人生,你不恨她?”
陈誉很平淡的说:“恨有什么用?除了让我自己难受,别的什么用都没有,不相信我的人还是不相信我。”
季青没有从这个人的眼里探究到异常,她蹙紧细眉,片刻后恢复如常:“陈先生,麻烦你带我们去一下你的地下室。”
“可以啊。”陈誉说,“不过有点乱,我先去收拾收拾。”
季青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