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滚动的声音如同电板过热猛然停顿下来。
夏节南心里暗道一声不妙,但他已经完全没了办法。旁边的伊莎贝尔就看着他将自己手里的画展示到弗恩眼前,紧接着,弗恩盯着墙壁的视线停在了西尼尔的画作上。
如同木雕的他开始发颤发抖,身体不自然的弹跳起来,脸部的神情也陡然扭曲变得恐惧。
他张大了嘴,像是因空气而窒息,求生一般伸长了脑袋,从喉咙深处发出了几声干瘪嘶哑的吼叫。
伊莎贝尔见状立刻将夏节南推开,凑到弗恩面前,但弗恩显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手挥舞着,指甲在伊莎贝尔脸上划出一条条血痕。
外面一直监控的人也冲了进来,纷纷将两人分开又将床上的弗恩按住。
“不能…忘……西尼尔……西尼尔……西尼尔……”
他重复着这样的单词,很快在迟来一步的医生注射的药品中安静的昏睡过去。
伊莎贝尔发愣的看着床上的弗恩,似乎完全无法思考。而她带来的那些壮汉下属们却是朝着夏节南而来,看样子是打算先将他控制起来。
这从一开始就绝非夏节南本意,但既然申请过技能就绝对包含着这样的可能性。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过这种关键时刻的大失败而有所得意忘形,不过也对此稍有准备。
他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反抗的意思,站起来稍微退后了两步,开口说道:“你们随时可以把我抓起来,我不会反抗,但是关于这件事,我想我可能需要同你们的上司解释。”
那些人的动作稍微停顿了片刻,像是领头的那位疤眼壮汉与周围人对视了一眼,继续向夏节南的方向逼近。
夏节南没有再后退,他盯着前面人的双眼,压低了声音,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这是他想看到的结局不是吗?更何况那位应该也有不少事情想从我这里打听吧?”
疤眼壮汉的动作停了下来,夏节南紧接着又扬起声音说道:“伊莎贝尔女士!我并没有恶意,这只是一个意外,事实上那些只是一些普通的画作而已,您大可多番检查。而且我当时其实是想试试看他到底是在看哪,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谁都不愿意。”
“是……是的我明白。”伊莎贝尔低声说道,她失魂落魄的看向床上的弗恩,“到底是怎么了……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只是……只是我暂时不想同您聊天。”
她这句话像是传达了一个命令,疤眼壮汉收回手,停在夏节南身上的眼神往外一撇,示意人跟他出去。
夏节南没说什么,跟着人一同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