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怎么不信。
毕竟她父亲是皇上的得力干将,徐太尉宝刀未老,屡屡在战场上震启元雄风,而阮薇自知不过是个小国来的公主,就是死在了这里,皇上也只会对外昭告说她水土不服暴毙。
颖贵妃放了狠话,却未动手,只是以不敬犯上为由,让她跪在外头青石地上。
阮薇这一跪,就从巳时跪到了将近酉时。
期间贵妃宫里的人走来走去,贵妃还当着阮薇的面用了午膳。
她又饿又累腿痛,却不能起身。
皇上来颖贵妃这儿用晚膳,阮薇孤伶伶跪在那儿尤其显眼。
皇上目光在她身上一顿,笑着问颖贵妃,“阮嫔犯了什么错?”
“她呀,目中无人,仗着前几日有几分圣宠,对我不敬。”
颖贵妃轻飘飘的说了这话,就挽着皇上往里去,皇上不再问什么,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幸而阮薇心里也没有对皇上的期待,没有期待他会解救自己。
这一夜特别漫长。
她跪在寝殿前,能听到里头颖贵妃夸张的笑声,他们在屋里玩得挺高兴,皇上倒没出什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