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玮对这种事印象不太深,怎么都想不起来有这么回事。
“那日是你生辰后的十五,”于初梦提醒道,“在你生辰当天,你咬定我偷男人,要掐死我又打我还折辱我,之后你收了我凤印宝册,也不来见我。十五那日,明妃缠着你去他那里。”
玄玮眼一瞪,直直看着她,人都有些僵硬了。
她从来没有翻过这个旧账,乍然提起,他脑中轰得一下,那日他在盛怒之下的所作所为被他瞬间全部想了起来。
他当然记得那天自己有多暴戾,他在她身上施暴,她遍身的青紫和那双湿漉漉眼睛里的绝望……
他想问问她那怎么办吧,让她打回来有没有用?
“你好歹也在宫里长大,那些陷害来陷害去的路子,你却是屡屡中招,”于初梦啧啧道,“玄玮,我差点死在你手里。”
玄玮下颔线紧绷,僵了一会儿后,他绷着嗓子说:“哪怕朕当日以为是真的,依然没舍得你死。若是朕错手杀了你……”
他苦笑,放远了视线:“恐怕朕也活不长了。”
这深情痛苦懊悔的表情,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多痴情一男人,于初梦曾经就被他这个样子骗得不轻。
她并不想聊那些破事,言归正传:“那个十五,大清早明妃便缠着你去那里,你答应下来,宫里由此议论得沸沸扬扬,说我这个皇后是真到头了。毕竟这么几年来,我们关系再怎么不好,初一十五你都没有缺席过。我自然对明妃恨不过,便指使阮妃,去截了明妃的侍寝。”
其实这不是她指使的,她当时并没有怎么当回事,是阮薇气不过非要给明妃个下马威。
只是她肯定不能说阮薇自己的主意,玄玮已经怀疑阮薇的心思了,再这样说,无异于雪上加霜。所以于初梦干脆说自己指使的,一切都显得正常。
玄玮解释道:“那日朕不知是什么日子,明妃缠着朕,朕没想到她敢染指这种日子,朕真的是被蒙在鼓里的。”
这根本不重要,于初梦强调道:“明妃很有可能就在那回恨上了阮妃。之后我生辰宴上,明妃当众找阮妃的麻烦,句句捅她心肺,也是许多人都瞧见了。”
玄玮抓起她的手,搁在自己脸上,自顾自的说:“不然,你打朕吧,怎么解气怎么来,朕不怪罪你。”
于初梦愣了一下,皱眉道:“你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