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瑾王殿下与安槐公主结亲!”
这局势大好的情形下,玄政几乎被逼上了梁山。
齐远征在这时出列唱了个反调。
“臣认为不妥。若是其他世家子弟也就罢了,瑾王怎可入安槐为婿?如此一来,岂非让天下人以为启元国势不如安槐,到了让王爷入赘的地步?”
于初梦也很难办:“瑾王自己答应得爽快,眼下食言也不好给安槐交代。这样吧,既然公主看中了瑾王,瑾王自行去同公主商量,若是能把公主劝服,公主肯留在启元出嫁瑾王府,也是一桩美事。”
如此一来,齐远征也觉得有理,转而劝起了玄政:“瑾王殿下,不如您同公主商量商量?”
齐远征不支持玄政远赴安槐,可迎娶公主也不算坏事,他必然也是支持的。
玄政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地方太吵了。
他极其不守规矩的,退礼都没有行,擅自转身走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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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政泡在了酒坛子里,喝了个大醉。
他如同一滩烂泥,靠一只手臂强撑着坐住,一只手在一片狼藉的桌上摸索酒坛。
有人先他一步,拿走了那只近在咫尺的酒坛子。
“别喝了。”
玄政抬起头,看到女子模模糊糊的重影,可是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给我,给我酒……”
于初梦没有给他,就站在那里,淡淡的对他说:“你利用唐宁宁,不顾她将来人生,唐严礼作为她的父亲,还能感念你吗?”
玄政哑声道:“是于继昌,不是我……”
于继昌的演技太好,从他把夫人送进天牢起,玄政就没有一刻怀疑过他的忠心。
请来巫马陵,给唐宁宁和于诚瑞安排婚事,大作主张的推举他做摄政王,每一步看似都是为他做打算的,可事实上,每一步都在把他推向深渊。
于初梦惋惜道:“我爹在意我娘的程度,远比你想象的要多。你死活跟宴家人过不去,而我爹很想扶起宴家,以此偿还我娘的。只有你彻底离开启元朝堂,我爹才能做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