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是我们的市状元。”老人边切牛肉片边说。
温睿在揉面:“这么多年了,您还记得?”
“记得啊,他当年考得是最高学府,我们这里好多年也出不了一个,学校拉横幅庆祝霍启鸣考上Q大,校园原来还挂他照片。我夏天夜里爱去校园散步,经常看那张照片就眼熟了,他样子没怎么变。”
温睿:“原来还挂?现在不挂了?”
“后来拿掉了,那人没读完大学,不知道是被辞退的还是自己不想去读的。高中认为他是被辞退的,觉得丢人就把照片拿了下来。听说他回家种树去了。有段时间小孩一不想读书就和家长说,考上Q大又如何,没准儿跟霍启鸣一样回家种树。”
温睿皱了皱眉,没有多说。
“不说这个了。你来切牛肉……”张怀斌把菜刀递给了温睿。
——
南方雨水充沛,清明前后小雨淅淅沥沥,断断续续下了两个星期,整个房间都透着潮气,皮肤也黏黏腻腻的,仿佛是因为这连绵的雨太压抑,连皮肤都忍不住大口大口呼吸想透气。
温睿周末不去面馆,他特意把这一天空出来陪江悦庭。
前段时间天气好,他每周都会带孩子去附近郊游,附近山多水多,很适合出去玩。
他刚开始没经验,不知道附近的风景好,还带江悦庭去蒙城玩,结果大半时间都在路上,弄得人十分疲惫,完全没享受到游玩的乐趣。
后来老人告诉他,淮城的小镇风景都挺好的,让他带孩子去郊游。
可这两周总下雨,江悦庭无所谓,他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座小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天气,可温睿却成日提不起兴趣,他不太喜欢下雨天,只能窝在卧室的床上陪江悦庭看书。
江悦庭靠在温睿怀里读他新买的那本名著,他突然说:“明天是清明节?要去扫墓。”
温睿在读别的书,他摸了摸江悦庭的头发,不明白他说这个干嘛,他不认为江悦庭要去给江昊上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