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杯子往仆人手上一塞,便立马抓住那盒子,我迅速打开,里面是几张纸,我翻开,当我看到纸张上的抬头时,手莫名的抖了抖。
是一年多前沈柏腾为我和会所解约的合同。
我扔掉手上的合同,又快速的在合同内翻找,最终找出一页信纸,上面是沈柏腾的字迹,只有短短一行字,内容是:“各自保平安。”
我看完这行字后,便将手中的纸捏成一团,许久都没说话。
仆人见我脸色有些难看,唤了好几句夫人,可我都没有给她回应。
各自保平安,从此萧郎是路人,是这个意思吗?
很明显,今天沈柏腾是拿朱助理来试探,试探他对我的重要性,试探我是否爱上了他,之前种种的表现,在沈柏腾眼里我对朱助理的感情根本不是一个老板对助理该有的感情,他一定认定了我已经爱上了朱助理。
所以才会把这份协议送过来,留了这段话,就代表我们恩断义绝。
我坐在沙发上深思好了好久,并没有继续再深想下去,因为朱助理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目前我脑袋很乱,暂时性并不想和他有过多纠缠,在他进入大门内后,我便抱上桌上的合同拿上那份协议,迅速上了楼。
很快,门外传来朱助理的声音,他唤了好几句太太,我并没有回应他,他也没有继续逗留下去,吩咐跟来的仆人让她下楼泡一壶茶,便暂时性从我房门口。
现在这样的时势对我确实非常有利,很明显,朱助理对于我今天奋不顾身去救他,对我忠心度倍增,虽然我不敢说他是否确确实实爱上了我,可当时他说的那番话也并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而且朱文的身份是个谜,不过既然他现在为我所用,他的身份是什么对于我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忌惮他的人是沈柏腾,我暂时性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现在和沈柏腾彻底意义上决裂,让他误会我爱上了朱助理也并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少很多麻烦,我本来就是一个亡命之徒,他也有儿有妻室,早已经是陌路人,再有感情纠缠只不过是令人生恶而已。
紧接着便是我和袁长明的一个星期之约,那天一到他便很准时的打来电话给我,问我在什么地方见,因为这段时间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插入自己的生活,我差点忘记了一个星期前和他说的话。
当时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最后经袁长明提醒,他说:“你难道忘记了?你不是让我将户口本准备好吗?”
我立马意识过来:“你在今晨咖啡馆等我。”
袁长明叮嘱我说:“你也将户口本带上。”
我说:“嗯,我现在立马来。”
我挂断电话后,站在窗口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时,朱助理不知道何时站在了我身后,手上正端着一些糕点,我吓得身体一惊,有些心虚的看向他。
因为受伤了,这几天他都在家里进行修养,脸上的伤好了不少,因为今天外面是大好的太阳,也不用出去应酬,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袖口挽在修长的手臂,看上去温和了不少,他说:“您在和谁打电话。”
我坐在椅子上,正在心内盘算着怎么和他说这件事情时,朱助理将托盘内的糕点端了出来,放在我面前说:“袁长明对吗。”
我拿勺子的手一顿,抬起脸看向他,随即嗯了一声说:“嫁给他是我的计划之一,谁都没办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