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喜欢

到第三天,我才知道,老爷子原本一怒之下是要易晋把我送去吴家,任由他们吴家怎么处置我的,可易晋最终以和吴霓出院那天便去民政局办理手续为条件,换取了我的没事。

于曼婷在说完这些时,才看着我又说:“易小姐,事到如今,既然一切都已经被易总给压了下来,您就别再去做些什么了,吴霓成为易家的女主人,是必然的事情,这个局面根本扭转不了,至于赵晓文,我想您最好别做这些让易总生气的事。”

于曼婷后面给了我一点提示,也就是说易晋知道了我为什么要踹走吴霓的动机了。

我没有说话,而于曼婷也没有说太多。

我回到房间后,赵晓文便给我打来了一通电话,问情况怎么样,我将现在吴霓的情况说了一遍,赵晓文被气得在电话那端暴跳如雷,她说:“就这样算了?易小樊,你就吃了这个闷亏?”

我说:“抱歉,易晋的事,我可能让你落空了。”

赵晓文听到我这句话,她在电话内沉默了好半晌,许久,她笑着说:“没什么,其实我根本没抱什么幻想,而且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会让你哥厌恶我。”

我也没有太多想说的,所以最后在电话内说了一句:“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我们挂了电话,我想了想,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便换了衣服赶去了吴霓现在所住的医院,去找接手她住院的主治医生,可为了怕打草惊蛇,我始终没有单独去找他。

因为现在爷爷显然不可能相信我所说的任何话,而且如今吴家和易家两家逐渐有交易往来,也就证明这件婚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说退婚,就能够退婚的。

就算要证明这件事情,也要等风波平息了再说,我并不急,最终还是没能阻止吴霓和易晋结婚的话,那大不了以后日子热闹一点,谁也别怕谁。

那几天我都没有出过门,易晋也很少再回别墅,吴霓差不多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便出了院。

出院当天,她和易晋提前去了民政局办理手续。

办理手续的当天晚上,爷爷还在鸾凤楼那边办了一场酒席,全都是易家的亲戚朋友以及商场上亲密的合作伙伴。

我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端着酒杯看着易晋挽着满脸笑容的吴霓,在饭桌上酒过三巡。

易晋还是以前的易晋,站在耀眼的灯光下,依旧是那么完美,连笑容都恰到好处,而他身边的吴霓,也和他配合默契。

我一直在一旁喝酒,赵晓文坐在了我身旁,不断提醒我说:“易小樊,你别喝那么多啦,现在是什么场合,你不清楚吗?”

我根本不理她,只是抱着一杯白酒不断往嘴里灌,当易晋带着吴霓走到我们这桌时,他看到喝醉了的我,眉头微微一沉,随即便让于曼婷夺了我手上的酒瓶,扶我进去休息,就在扶我起来的那一霎那,我摇摇晃晃用手指着吴霓笑着说:“嫂、嫂子,我还真是恭恭喜你了,刚流了产这脸色就红光满面,果然好手段。”

我这句话一出,我们这一桌是易晋的同学,全都坐在那里不说话,客厅气氛一下就冷了,我将扶着我的于曼婷用力一推,然后朝着易晋扑了过去,易晋单只手立马就扶住了我腰,防止我从他怀里滑落下去,我抱住了他脖子便在他胸口嚎啕大哭着。

我也不说话,只是埋在易晋的怀里一味的哭,吴霓当时站在一旁脸都绿了,可她只能在一旁陪笑着,而老爷子看到这一幕,便让江华送我回去。

可当江华伸手要从易晋怀里接我时,易晋却将我转手递给了于曼婷,对江华客客气气笑着说:“不用,待会我会让秘书送她回去。”

江华迟钝了一秒,看了一眼老爷子,便笑了笑没再说话。

江华退下去后,于曼婷便扶着我从宴席退了下来,之后易晋跟吴霓怎么样了,我并不清楚,只知道于曼婷并没有回去,而是将我放在了酒店内的休息室,不断灌着我喝水,试图让我清醒。

可我根本没有醉,她灌到我嘴里的水,我全都吐了出来,于曼婷拿着我忙到大半夜,一直到易晋那边忙完,他出现在休息室内,于曼婷便立马松了一口气,直起身唤了声:“易总。”

易晋嗯了一声,踱步走了来,将趴在沙发上的我给抱起,我整个人如一只树袋熊一般缠在他身上,易晋就托着我臀部出了休息室,我脸挨在易晋颈脖处后,便痴痴笑了出来。

他一直把我抱进卧室内,将我放在一张大床上后,他低眸看向我满是红潮的脸,手指不断擦拭着我眼角流下的眼泪。

他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喝这么多酒,又为什么哭,在吴霓面前栽了这么大跟头,今天就相当于她的庆功宴,而我背了一个如此大的黑锅,任谁都不会太舒服。

易晋凝视着我全是潮红的脸良久,便将我身体抱在了怀里,手有一下没一下拍着我的脑袋,我在他怀里哭了好久,直到感觉他的胸口全是我的眼泪鼻涕时,我嘶哑着声音哭着说:“哥,我好想爸妈,如果他们今天在的话,一定不会就这样让我随便被吴家人欺负,可是他们都不在了,根本没有人给我撑腰。”

易晋听到我这句话,安抚着我后脑勺的手停了停,过了半晌,他吻去我脸上的眼泪问:“怎么会没有人给你撑腰呢,我不是在吗?”

我满脸眼泪摇着头说:“这不一样,我知道你现在在爷爷手下也很难办,可是、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和吴霓结婚,以前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这样一个人,所以我才会去帮她,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可是现在,你为了我,被迫和她结婚了,以后怎么办,我从小到大只是拖累你。”

我的话说得语无伦次,易晋听了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将我抱在怀里哄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哭得有些累了,只能眼神木讷的看着他,我额头上不知道何时全都是冷汗,易晋低眸凝神看着我这副样子许久,他忽然笑了出来,在我鼻尖轻轻一吻说:“好了,不就输了这一次吗?瞧你哭成这副样子。”

我不说话,只是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抽搭着,易晋擦掉我脸上的喊,然后柔声说:“君子报十年不晚,忍忍就过去了。”

我撇过脸不说话,只是继续流泪。

他见我这副模样,只能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带着我朝浴室内走了过去,他将我抱着放在洗手台上后,便在浴缸内替我放了热水。

我就坐在上面,看着易晋那双漂亮的手在浴缸里试着水温,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替我放好洗澡水后,总会用手在里面试一下温度。

那个时候爸妈常年不在家,我非常依赖他,家里虽然有保姆,可无论是做饭还是洗衣服,基本上都是易晋在处理,我除了跟在他身后撒撒娇,他基本上不会让我动手做什么事。

平心而论,除了那件事情以外,他对我是无可挑剔的好,想要什么,总是有求必应,他从小也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可在照顾我的这件事情上,甚至比我爸妈还要做的周到。

我十一岁那年来的月经,那时候我根本没有男女之别,因为自己怕一个人睡,所以总是耍无赖跑到他的床上和他一起睡,我初潮的时候,只知道做了梦醒来,身下的床单下便是湿哒哒的一片,我以为我尿床了。

迷迷糊糊喊了好几句哥哥,易晋醒来后将灯打开,发现我身下是一片血,他当时愣了一下,我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绝症,便坐在床上嚎啕大哭,易晋看到哭成那副模样,被我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比我冷静多了,抱着我出了房间,便去了浴室给我处理干净后,他才带着我出来,给我解释什么叫初潮。

而严格的来说,我的第一堂生理课,是易晋教授的。

只是那次以后,易晋便很少让我睡他床上,就算我半夜爬了进来,他也是半夜把我抱了回去,从那以后,我就戒掉了和易晋睡同一张床的习惯,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睡。

我十五六岁的时候,他对我都表现的很正常,就像真的是对待一个妹妹一般,我只隐约感觉,有时候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比较喜欢我主动亲他,抱他,粘他,可这一切到达我十七岁那年,他从一个温柔的哥哥,变成了一个撕咬人的禽兽。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转变成这样,就像我现在至今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强奸我一般,这是我到现在都想不通的一件事情。

易晋将水放好后,便转身朝我走了过来,我已经平静了下来,正坐在洗手台上摇晃着腿看向他。

他没有说话,走了过来,又直接将我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我疲惫的压在他身上,他将我放入温水里后,我将整个身体往水下沉,我睁开眼,透过水面去看易晋的脸,他也正在看我。

他的脸,在水面之上模糊,又扭曲,看不太真切。

当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要窒息时,我想用手去抓易晋的脸,可抓到的除了水还是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就想这样下去后。

易晋伸出手将我从水里用力一拽,我整个人便被他带到了怀里,我还来不及喘气,易晋直接将摁在浴缸上吻了上来,他的动作非常用力,我们口腔里全都是血腥,可我一直感觉到他有渡气给我,可这点气根本不够,我被他封住唇舌后,那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我抓住他衣袖的手,一点一点往下滑落,易晋松开了,将我软掉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就那一刻,我仿佛觉得他要把我勒进他的骨血里,那力道让我骨骼都疼了。

可我只是喘着气,像条缺水的鱼,用力在空气里反复呼吸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缓过来不少后,易晋依旧没有松开我,他缠绵的吻着我的颈脖。

我说:“哥,你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