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有恃无恐说:“至少,你身体接纳得下我,在你十九岁之前,有时候不还是很喜欢和我做那样的事情吗?”
他那句话,就像在隐晦的地方扎上了一针,那一针让我又疼又涩,好似被人扒光了游街示众了一般,我拽起身后的枕头便用力朝他砸了过去,尖声说:“你别再这里给我胡说八道!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懂!是你卑鄙!”
他顺势接住我扔过去的枕头,只似笑非笑看向我,在轻挑的视线下,我只能握紧拳头将脸侧向一旁不再看他。
易晋见我脸上泛着点点红印,他伸出手要来握住我的手,我抽开,他又握住,我再抽开,他还是握住,来回好几次后,他干脆大手一握,直接将整只手包裹在手心里。
他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他说:“是我卑鄙,可我刚才说的话,难道有错?你以前并不讨厌我不是吗?后来之所以会如此抗拒,不过是外面的世界接触多了,学会的知识越来越多,觉得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奇怪,所以你害怕了,你想离开我了。”
我愤怒的说:“你别胡说八道!”
他抬头摄住了我下巴,强制性的将我脸面对他视线,语气竟然又重新严肃了起来,带着压迫问:“是我胡说八道?”
我没有回答,而我的沉默在易晋眼里,相当于默认,他忽然伸出手将我从床上往他怀里搂住,我抗争了几下,他扣住我后脑勺便含住了我下唇,我用手捶了他两下,可两下过去后,我身体软了下来,双手下意识圈住了他颈脖。
也不知道他吻了我多久,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易晋将脸往他怀中一埋,然后抬脸去看敲门的人。
是个护士,她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有些害羞,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该前进,还是该后退,好一会儿,她红着脸笑着说:“那个孩子醒了,你们去看看吧。”
我听到护士的声音,几乎不敢从易晋怀里抬起脸来,刚才甚至都忘记是在医院了。
易晋抱着我,对那护士微微一笑说:“嗯,我们现在就去。”
那护士明显松了一口气,从我们门口逃亡似地离开,房间内又再次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后,易晋在我耳边小声说了句:“人走了,还不肯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