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被子一揭,整个人坐了起来。
床头站着乔荆南。
他脸上面无表情,和先前淡淡的模样,现在的他漆黑的瞳孔有寒光,视线正定在我身上,面对现在的他,我终究还是有些害怕的,抱着被子垂着脑袋没有说话。
他说“如果这件事情让你这样害怕,你大可说出来,我不希望我的存在让你觉得是种烦恼。”
我抬头慌张的说“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我只是”
他逼问道“只是什么。”
我想了许久,有些哀求的看向他“我们可不可以把那件事情都忘记?就当作什么都发生过。”
乔荆南简短一句“做不到。”
然后走了上来,将手伸到我面前,摊开手心,里面是三粒深绿色的胶囊,我盯着他手心发呆,他硬声道“是等着我来喂?”
我伸出手立马捏起他手心的几粒胶囊往嘴里吞,忘记去接他手里那杯水了,喉咙干涩,完全吞不下,胃里一阵反胃。
他一把坐在我床边,手揽在我肩上,端着那杯水递到我唇边。
由于事态紧迫,我也来不及去介意两人之间的距离了,张开嘴便含着杯口,大口吞了几下,直到感觉喉咙里的胶囊被水冲下去后,才觉得胃里的反胃好了一阵reads()。
我擦着嘴角的水渍,也不敢推开他,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捏住被角的手心泛着白,我以为他会有所动作,没想到喂完我水后,从床上起来从房间里面退了出去。
之后再也没有进来过,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时听着外面的动静,一时又因为睡得太久腰酸背疼,一直折腾到半夜我终于忍受不住了,轻手轻脚从床上爬了下来。
在床下找了许久自己的鞋子也没有看到,无奈只能赤着脚在里面走动了两下。
窗外已经彻底进入黑夜,对面那栋小区十七层楼的小区只有两三盏灯是亮着的,我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悄悄转身走向房门。
将门开出一条缝隙,往客厅里看了看,里面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没有乔荆南,没有灯光。
寂寞空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