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学子们吟诗作对,他们这武勋也合该是投壶射箭才是。
恣意狂情,纵声大笑。
虞 这里虽偏僻了些,那些纵情的声响总会传来,再加上近在眼前的 河拍打岸边的潺潺水声,颇有种闹中取静的模样。他跪坐在席位上,神情淡淡地翻看着手中的经书。
思及今日的诗会,虞 敛眉摇头。
虽是来此躲懒,可听着外头那些学子们一首接着一首的作诗,虞 倒是有些钦佩他们。
虞 习惯了任何需有依据的日子,他少有那般瑰丽绚烂的想象,泼墨而就挥笔写成的诗作往往带着浑然天成的韵味。虞 再能做,都少了那层味道。
刘朝生曾经点拨过虞 ,他自清楚症结,只放开纵意去思考,本身对虞 来说就近乎不可能。
他把看了几篇的诗集倒过来放着,抬手给身旁的小火炉加炭。
原本是有一位黄衫侍女来伺候他的,只虞 不惯,还是让她自忙去,不必管顾他,把一应工具留下来便是。
虞 悠悠扇着小火炉,那炉子上摆着一只精致小壶,伴着温度的攀升开始咕噜噜煮开。
他放下扇子,用手帕捏住小壶的把手,倒入待冲泡的茶水里去。虞 这一动作入行云流水,待烫过茶杯后,滚烫的茶水重新注入,茶香自溢。旁摆着的诸多如盐末、糖块、姜等作料,他一概未动。
虞 左手捋着宽大的袖子,右手端起茶杯,轻嗅了嗅那茶香,自言自语地说道:“纵是茶饼,少了佐料,闻起来却也是不错的。”
就在一墙之隔,那些镂空的窗扉中,杜荷正陪着位身份尊贵的郎君走了数步,偏听到虞 那清冷平静的嗓音,突地打破了这不知怎地稍显空寂的氛围。
杜荷赔礼道:“殿下莫怪,臣这就……”
“是虞 ?”
李承乾问道。
杜荷欠身,“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