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 些许外露的戾气被收敛,重又变成了淡漠的神情,他不喜不悲地颔首,“你猜中了。”他悠悠地晃动着手中的缰绳,长长的另一头正圈在红鬃马上。
马儿甩着尾巴,正嚼着不知何处寻来的草根。
这春来了,草也更肥了。
“你甚时候有了援军?”
都是聪明人,无需证据,不过是心里微妙的预感就猜出了答案。
虞 敛眉,有些遮掩不住的倦怠,“剑指天下的确是你的能耐。不过成与不成,也不是口头说说便算。你一开始就不该来泉州。”
西进广州才更为合适,更不该守着数日不动如同在逗弄猎物,以待后续大部头的人马。
拖延的时间更长,就容易有变数。
刘世昌摇了摇扇子,笑眯眯地说道:“若非我被李承乾围追猛打,倒也不会在此时此地起事。他可当真是个难缠的玩意儿。就如同你一般,你在这里拖着我,是打着让南安百姓逃离的打算?”
他隐约听到下头热闹的动静了。
“原本是如此。”
虞 坦然地说道:“约你在此处见面,若是你赴约,或许可围杀你;若你带着数百人一同上山,倒也可安排百姓出逃。”
正是因为这数日围困者犹如看好戏的姿态,让虞 笃定飞箭传书后,必然会有人来。
“既然有‘原本’二字,那现在呢?”刘世昌倒是不耻下问。
虞 漫不经意地说道:“自是有了别的援军。”
刘世昌挑眉,“说起来,不管是哪面的人都已经被我给堵着,除非……”除非从一开始就猜到了他会往南安来!
他恍然大悟般地合上扇子,“老乡,难不成当初我在西安的那一堆据点,都是被你给除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