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不相信你

祁让摇了摇头,“没,就是觉得哥哥你真的好好。”

他能感觉到哥哥对他很好,这难道不就是爱吗?

以前的聊天记录也不能说明什么,没有前因后果,没有语境,江水心也没有把聊天记录转全,他为什么要相信没头没脑的一段聊天记录,而不是相信现在自己的感觉呢?

而且……他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当初他闹着要离婚不会是因为他出轨了江水心吧?!要不然哥哥和周哥他们提起江水心的名字时为什么一幅讳莫如深的模样!

这样想着,祁让迷茫的眼神又逐渐坚定了起来,问出了心底最后一个疑惑:“哥哥,你当初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结婚,”祁月白弯了弯唇,“当然是因为想和你结婚。”

真是和他想象中好不一样的答案。

祁让又不想说他背着哥哥看了江水心转来的聊天记录,抖不出他知道当初结婚似乎另有原因的事情,只能顺着话回道:“那我当时肯定也很想和你结婚。”

“现在也是吗?”

“……现在也是。”祁让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实话。

他哥诶,除了讨厌猫这个不算缺点的缺点,祁让觉得他哥简直完美无缺,谁能拒绝他哥啊!

祁月白弯唇笑了笑,转头又拧了另一条毛巾给祁让换上。

半个小时过去,祁让终于觉着腿不疼了,但是取下毛巾之后试着动了两下,还是觉得扯得慌,于是心安理得继续咸鱼躺,指挥他哥抱他上楼。

被照顾着洗漱过后,祁让和他哥躺在一张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反正祁让和他哥躺在一起就睡得特别好。

第二天早上,祁让一睁眼就觉得格外神清气爽,他好久没睡过这么好了,果然搬回来和他哥住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祁让幸福地搂紧了他哥的腰,脑袋往祁月白侧颈一埋,又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祁月白还没下床,但也没睡着了,靠坐在床上看书。

祁让跟个树袋熊似的抱着祁月白的腰,缩在被子里,就剩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瓜顶露在外面。

祁让蹭了两下,把睡得软绵绵的脸露了出来,龇着一口大白牙笑道:“哥哥,早上好!”

“让让,早上好。”祁月白拨开祁让额间乱糟糟的头发,问道:“腿怎么样了?”

“只有一点点感觉。”

“今天还是暂时不要动,需要什么叫我。”

“好勒。”

祁让喜滋滋地应下,觉得能咸鱼一天是一件再快乐不过的事情了。

祁月白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为了照顾祁让,办公也没有回书房,而是就拿着平板电脑待在一楼陪着祁让。

祁让有什么事叫一声他哥就行,废物的日子过得可以说是非常舒心,更令他舒心的事,他拿着画板本来想尝试着能不能找到画画的感觉,没想到刚拿起笔,脑子里面立马浮现出了他哥在外套下和他接吻的画面。

眼睛被遮住了,他全身心都只能感受到他的哥哥,他们站在大街上,用一层外套与世人隔绝,这是一场坦诚的自我欺骗,也是一场旁若无人的浪漫旅行。

他的脑子里充满了种种对浪漫的幻想,幻想着周围的人都消失了,世界在融化,他们自我欺骗着,等待末日的降临。

大片的色块铺就,光是构图和色彩的配合就已经营造出了世界末日下的浪漫感,祁让手感很顺,恨不得一刻不停画出成品。

只用了不到两小时,祁让顺畅地收了笔。

他没有画得很细节,主要是用色块和阴影强调了氛围感,这种氛围,细节过多反而会影响整体的呈现了。

总而言之,祁让自己是对这幅画满意得不行,而且迫不及待想和他哥分享。

“哥哥,我画好了!你快看看怎么样!”

祁月白看了一眼,像是被击中了似的,直勾勾地看了好一会儿。

祁让得意不已,“怎么样?好看吧?”

祁月白喉结轻微滚动:“很好看。”

比起好看,更多的是震撼,祁月白不止一次看到过这样的画面,最终,这样的画面也出现在了让让的眼中。

“嘿嘿,我就觉得我画人像更顺手一点,我失忆之后画的基本都是人像,但我看以前的……咳咳、”说着,祁让嗓子有点痒,干咳了两声,“以前的作品,很少有人像的、”

祁月白起身把水杯拿了过来,“先喝点水。”

“哦。”

祁让一上午没喝水,嗓子确实有点难受,接过水杯大口大口就往下灌。

只能说他对自己喝水的速度还是没什么数,灌得太急,又来不及咽,一不小心便泼了自己一身水。

“嘶——”

祁让赶紧坐直了身子,拉开衣领防止睡衣被打湿,但就是这一拉,他看到自己的胸口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

“哥!我这里怎么肿了?”

祁月白拿着纸巾帮祁让擦水,闻言也低头看了一眼,一脸平淡地答道:“我亲的。”

祁让:“???”

“因为是粉色的,看起来很有食欲。”祁月白语气淡漠地又解释了一句。

几个问号已经不足以表达祁让的情绪了,祁让好想揪着他哥的衣领使劲晃一晃,再问他一句:我那禁欲又斯文的哥哥呢?你是谁?为什么可以一脸淡定地说这种屁话!

水擦干净了,祁月白扔掉纸巾,抬眼看着祁让,“上次喝醉了,忘记弄了,觉得有点遗憾,所以昨晚先补回来一半。”

“一半?”祁让轻而易举被带偏了重点。

祁月白抬手,温热的手掌托在了祁让右半腋下靠近肋骨的位置,脸缓慢地逼近,祁让下意识后仰,被他哥顺势放在了沙发上。

宽大的衣领向右散开,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祁月白手指勾住衣领,轻轻向下一扯,粉色的一点便露了出来。

“还有一半,现在补回来吗?”

祁让后知后觉终于明白了,他哥口中的一半的意思是,左边一半,右边一半。

他哥昨晚只碰了左边不会就等着他自投罗网吧?!

“这、这不太好吧?”祁让咽了一口口水,紧张地道。

“哪里不好?”祁月白压低了声音,少了淡漠,多了几分缱绻的蛊惑之意。

祁让的防线摇摇欲坠,但仅存的理智还是让他没一昏头全答应下来,而是艰难地找了个理由:

“这里是一楼,万一被阿姨看到了怎么办?”

“我带你上去。”

祁月白根本不给祁让拒绝的机会,直接把他抱了起来上楼。

祁让紧张得不行,双手仅仅揪住了他哥背后的衣服,缩在他哥颈间思考待会还能不能找到什么理由拒绝的时候,突然发现,他哥的心跳得很快,那是他哥背着他走了半个小时都不曾有过的心跳弧度。

原来看似淡定地掌控全局的哥哥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吗?

正在祁让愣神的时候,祁月白踢开了一扇门,带着祁让进入后,松开一只扶在祁让腰上的手把门扣了回去。

祁让以为他要掉下去了,紧张得死死搂住了他哥,但当他注意到房间里的情况,也顾不得什么会不会掉下来了,大声喊道:“你怎么把我带到画室来了?”

“这里最近。”祁月白一边答道,一边推开墙架上的颜料,把祁让放了上去。

画室对祁让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想到待会可能要在这里发生什么,祁让眼尾都迅速蔓延上了一抹薄红,

“又不着急,我们回卧室吧?”

祁月白抚摸着祁让的眼尾,低低道了一声“我急。”便抬起祁让的下巴吻了上去。

祁让从未想过,亲吻也是一件会要人命的事情。

他清晰地感受到嘴唇与皮肤相接时柔韧的触感,尤其是哥哥亲吻他时,高挺的鼻尖总是会抵住他的某处皮肤,带给他一种格外致命的吸引。

有时候他会觉得他变成薄薄的一张纸,哥哥滚烫的唇、炽热的呼吸,都会轻易点燃他,将他燃烧殆尽。

祁让头昏脑胀,不自觉搂住了祁月白,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也会想,这一次他们都是清醒的,迈出这一步真的就代表他们是一对夫妻。

他好像也没那么抗拒,甚至……有一点期待。

祁让抬起腿,想盘住他哥的腰,没想到他刚有点这个意图,腿就被按了回去。

祁月白道:“让让,你的腿还没好。”

祁让:“???”现在是心疼他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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