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向他们笔直地开来,江声以为是来索命的,侧身让开,没料想是开车的秦争。
两人退后的动作急刹车,急匆匆地上了他的车。
江声靠在后座上呼出一口气,听陆时雨在旁边聒噪地嚷嚷:“没想到你这个原身体的主人还舍得买车呢?虽然也就是辆最低等的地上货车。”
话糙理不糙,陆时雨说的这话也是江声的心声。
秦争头也不回地说:“现租的。”
江声无语。陆时雨也有些汗颜:“你这原身体的主人是攒着钱金屋藏娇吗?怎么就能抠成这样。”
江声瞥一眼陆时雨的脸,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江声立刻低下头去看他的脚腕,果然肿的和刚出锅的炸馒头一样。
他问:“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吐槽别人?”
陆时雨愣住,大概是没想到江声能注意道。随即腿往旁边缩了一下,退到江声的视觉盲区里。
然后他呲牙咧嘴地说:“要是这时候我再不说点话转移注意力,我的痛觉神经可能会炸掉。”不知道是说真的还是在卖惨。
秦争看一眼后视镜,接话:“座位底下有镇痛喷雾和纱布,你可以看着给自己包扎一下。”
江声主动弯下腰去把东西掏出来,开始对着陆时雨的脚腕施工。结果就是西南炸馒头变成了东北蒸馒头。看起来更惨不忍睹。
原本陆时雨盯着江声的头顶上的发旋有点感动,毕竟他已经从秦争那里听到过江声不会再管他死活的宣言了,直到他看见自己待煮的大猪蹄子,那点鼻酸也逼回去了。但还是别扭地道了歉。
江声没接话,只挑眉问秦争:“这是算好了我们要负伤?”
秦争自然地扯谎:“不算吧。只是买给陆时雨备用。”
他的话接的迅速,以至于江声没有发觉他今天的不对劲。
话说回来,江声扭头看陆时雨:“不是说是腿残了换了双腿?怎么还是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