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缓解了一下酸涩,又道:“您就是风……伯母吧?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风烟尽看着傅寒洲,老脸红了一下,说:“你叫我风大娘就好了,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喊我‘娘’。”
“?”傅寒洲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风烟尽很快在毡房里忙得团团乱转,将一直热在炭盆旁边的药端来给傅寒洲喂了,又给他床上塞了数个热水袋以作保暖。
她就坐在床边,目光异常慈祥地看着傅寒洲道:“好孩子,大娘一看你就觉得投缘,以后一定对你好。”
傅寒洲:“……”
口口:“鸭,吓死口口了,还以为她要仗着救命之恩要挟主人嫁给风小鸟了。”
口口话音刚落,只听风烟尽道:“外面那个就是我的傻儿子风里鹰……啊,你们应该都认得了。他虽然毛毛躁躁,做事情稀里糊涂的,但心地好,也是个好孩子,而且好像也挺喜欢你的。你要是乐意,我就把他嫁给你了!”
傅寒洲:“诶?”
口口:“诶?!!!”
门口的风里鹰仿佛突然被大火烧了屁股一般,火急火燎地撩开毡房门冲了进来,结结巴巴道:“娘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风烟尽道:“哎呀,我看洲洲也不讨厌你,你又挺喜欢他的,娘也喜欢他呀……等你嫁过去了好好照顾他,连带娘的这一份也一起——”
风里鹰头顶冒烟,连忙将风烟尽推搡起来道:“洲洲才刚醒还很虚弱,娘你先出去,改天再来打岔……”
风烟尽:“啥意思,病治好了就不要娘了?嘤嘤啊,你这是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过河拆桥,上房揭梯……”
母子俩一路互相推搡着出了毡房,风里鹰一把将门上的毛毡打了个结,这才让室内重获安静。
门外,那对母子还在吵吵闹闹的,为傅寒洲的去留争论不休。
傅寒洲却觉得难得有种心安的感觉。